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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如何耕作梯田,而在房价上涨前住进艾因喀拉姆的阿拉伯犹太人也不是农民。阿拉伯犹太人大多是商人或裁缝,因为他们不准持有土地。他们懂得如何赚钱,知道怎么处理黄金和银行业务,但就是不懂播种。在当代犹太文化里,农业相对而言是个新玩意儿。”
我定睛一看,看见许多旧石块,这些过去整齐地一阶阶排在梯田边缘作为分界的石块,如今已四处脱落。扁桃果园的遗迹仍清晰可见,果园边的石块倒仍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没有人去采收那些扁桃,每一年果实都在树上腐烂,然后又再度开花。我们和那些住在丘陵上的犹太移民都不知道该如何采收、晒干,然后摘取里头的扁桃仁。”塔玛说道,午后阳光照在她脸庞与摇曳的发丝上。我静静地打量她,欣赏着她的古铜肤色与一头金色长发,她从我的双眼中读出了些什么。
“我一头金发配上一双蓝眼,我不属于这里,对吧?你是在想这件事吗?”塔玛以律师锐利的眼神直盯着我看,仿佛正试图掘出我隐而不扬的质疑。
“这世上没有人能永远独占一片土地。重点在于尊重,只要不去破坏房子、历史遗迹、清真寺、教堂等种种先人遗产,只要不去亵渎这些山坡上的回忆,我觉得你和我都有权待在这里。”我边说边想起孟加拉国某栋废弃的“印度”房子,院里种了一株历史悠久的神罗勒,如今该处住了一个穆斯林家庭,他们依然受益于这株神罗勒的药性,利用它的叶子来防止风寒,“只要不蓄意抹去历史,并且在某些方面尽力保存先人记忆和习俗,那就不需要觉得自己不属于这里。”
然而接着我眼前闪过一系列电影般的回忆画面,我想起犹太国建国后各种无意义的破坏行径。在我与里欧同行的多次富有“教育性”的周末巴勒斯坦历史之旅中,我看见过被拆毁的房屋、被亵渎的墓地、被损毁的陵墓、被弃置的穆斯林与基督徒历史遗迹。犹太国是专为犹太人创立的,应许之地是许给犹太人的。我再次看着平台上的塔玛,看着她身后种满橄榄、扁桃、麝香草的苍翠丘陵。我心头涌上无比钦佩之情,因为她勇于质疑自己是否有权活在这片土地之上。
塔玛担任菲妲的律师,出庭替她在自己的国家里争取公民权。所有巴勒斯坦人处境都很艰难,但菲妲一家状况格外尴尬。她父亲来自以色列北部的乌姆阿法姆村落,但是在一九四八年以色列与中东国家交战,也就是第一次中东战争爆发之际,她父亲与父母逃到科威特避难。直到一九六七第三次中东战争结束,以色列并吞了西岸地区,他们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