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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懂,为何里欧对我的未来展现的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会令我如此愤怒。我的言论纯属理性,但却选了听来最不理性的方式表达。
我气冲冲地离开,拿起手机打给位于布什大厦的世界新闻编辑部。三十秒内我的电话就被转接到正确的人那里,接电话的编辑正是之前面试并录取我、让我加入新闻编辑室团队的人,电话那头传来她柔和的声线。我可以从她冰冷、不友善的语调中察觉她的失望,她以此语调告诉我,得寄一封正式电子邮件给人力资源部,他们会回我一封电子邮件并且附上我的离职确认信。然后她补充道,我必须把我的BBC员工证寄回去,“除了员工证,还有其他你可能持有的BBC财产”。我静静地坐着,试着沉淀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我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有些麻木。就这么简单?放弃一份多数记者会不惜代价争取的工作,就只要这样通过电话简单说两句话就完成了?
夜深以后,我开始意识到这一切真的发生了,然而最困扰我的并非离职,而是新闻编辑室编辑要我把识别证交回去。我看着识别证,上头有张年轻快乐的笑脸,那似乎是多年前的照片,就在我刚加入BBC记者俱乐部时拍的。他们不能就这样没收我的识别证,毕竟我从二十三岁起就在那边工作。
我决定留下识别证。
那一周我本期待里欧会提议庆祝此事,但是这件事压根儿没被提起。我本以为没有大肆庆祝或许是好事,但一想到我为了让两人团聚已放弃这么多,心里还是不好受。我跟内心的恶魔争论:“我跟别人不同,我不需要紧抓着过去不放,我有勇气接受且适应改变,然后向前迈进。我不需要被BBC的退休金绑住!我绝对不想在新闻编辑室终老,那里是新闻特派员之墓。”
第二周的周一我把玛亚送去幼儿园后,便大胆走进位于市中心附近一栋商业媒体大楼三楼的BBC耶路撒冷办事处。西蒙·威尔逊亲自招呼我,他配了一张空办公桌给我,我坐在那里往外看着底下繁忙的雅法路好缓和我紧绷的神经。就在此时我下定决心,我不要以失败者之姿离开这个地方、这座城市。过去面对类似情境时,我曾多次重整自我,昂首前行,这回也不该例外。当天我打了几通电话去伦敦之后就拿到了几个外包案,负责帮BBC两个知名时段的节目做专题报道。
我去幼儿园接玛亚时迟了些。园里只剩几个孩子,匆忙赶来的家长把汽车随处停放,因为基督教青年会跟这所和平幼儿园所在的大卫王街此刻正对外封闭,好护送一些达官显要通行。等着我的玛亚手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