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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把周末拿来陪伴雅可夫与米哈尔,比听那些旅居人士讨论中东政治更有吸引力。这些水土不服的欧洲人总把中东和平挂在嘴边好满足自尊,这些人认为自己对促进中东和平有所贡献,他们会不自觉地自我欺骗,或甚至深信不疑地认为他们的参与让这个地区有所改变。身为记者,我理当一同加入这一团混乱之中。但我没有,我实在不爱这一切。
我没有如我身边外国人期望的那般公然批评以色列。这个新国家以一种特别的方式宣称主权,捍卫着连自己都“一知半解”的抱负,这一点让我极度感兴趣。我也对日常生活中以各种形式出现的犹太复国主义感到好奇。
也许当时我是想试着融入西耶路撒冷当地人,才没有在一开始就加入旅居者与激进以色列人的行列,公开谴责以色列的西岸地区政策。
我在耶路撒冷结交的第一个朋友是欧莉,她是位西班牙裔美国犹太移民,她不信教,但却是激进且充满决心的犹太复国主义者。所谓“左翼犹太复国主义者”就是用来形容像她这样的人,她跟那些相信两国方案(two-state solution)[27]的右翼犹太复国主义者不同,她认为以色列国领土应该从地中海沿岸一路拓展到约旦河,这片土地是给犹太人的,只有犹太人能独享。她跟里欧从认识第一天起就不对盘,但我很庆幸能认识欧莉,她跟我的孩子们也成了朋友。我们一家人在艾梅克勒方街这栋空荡荡的大房子展开新生活之后,当寂寞第一次来袭之际,是她拯救了我。
我彻底被欧莉迷倒,她会用法语写诗,用西班牙语做梦,用英语与希伯来语进行日常对话。她身材丰满,双腿修长,短裙之下的结实双腿泛着古铜色泽。她四十岁,而且单身。
从某方面来说,她的形象正是我当年对自己的想象。虽然我年纪比她小,但我想跟她一样,感觉如此“年轻”;我也想跟她一样,拥有源源不绝的创意;我还想学她穿着迷你裙炫耀一双长腿,但在耶路撒冷我永远没胆量穿上。此外,我也羡慕她单身。单身?好吧,也许没有。我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羡慕她这一点,因为我实在太喜爱那种充满“男人味”的拥抱,加拿大作家爱丽丝·门罗在短篇小说《太多幸福》里,曾如此形容男人的拥抱:“要是他们爱你,感觉当然更加美好,但就算他们只是为了保护你,而把拥抱当成一项古老而高贵的协议、一项非履行不可的义务,这样的拥抱虽缺乏热情,却也同样能抚慰人心。”
我不确定里欧是否曾觉得他用拥抱保护过我,但我爱他的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