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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再开口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在哪儿？”
他是怎么寻来的，程洛宁不知道。
但她能听出他的着急，当即将门打开，“我在这里。”
门外，陆明霄眼下青黑，满脸疲态掩盖神采，下巴还有了胡茬，唯独在看见她时，眼中闪过光亮。
被人担心，让人记挂，原来是能这样明显直观感受到的。
不用自己去寻找痕迹，然后说服自己，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程洛宁心里酸楚，嘴角却泛起笑，“才一晚上，你怎么老成这样——”了。
他大步跨过谢霖，急急将她拥入怀中，她又说不出话了。
陆明霄抱得很紧，程洛宁感觉他的手在她的后脑勺抚过。
“咳咳，”谢霖看不下去了，“你们真是，这么多人呢！”
透着嫌弃的话落下，厢房的门就被无情关上。
房中，只有夫妻俩人。
程洛宁从他怀中出来，“我没事，别担心。”
陆明霄长长地舒了口气，气息不匀，“我同你一道去金陵。”
低沉嗓音透着嘶哑，她听了直皱眉，“你是不是又一夜没睡？你快休息吧，刚好这里有床。”
她忙碌的手被他捉住，听他道：“我去同表弟说一声，等会过来。”
语罢，陆明霄就打开门出去了。
程洛宁尚不知他们讨论了什么，最终与陆明霄同行的官员都被安置在了谢霖的船上。
午后，她同陆明霄躺在一张床榻上。
两人只是静静躺着。
她已经睡饱了，身侧的男人睡着睡着，不知觉就朝她越靠越近，那双手慢慢地搂上了她。
他好像睡得很不安，手臂，时不时地颤动。
呼吸格外沉重。
他，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