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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的。
楚弦月等着鹤龄的呼喊,然而等了许久,她也未曾等到鹤龄的声音,漆黑的四周,安静得可怕。
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楚弦月极力克制着自己发抖的身体,不愿就此放弃希望。
鹤龄肯定怕呼喊声会被后面来送蚌壳的伙计听见,才不喊她的……黑暗中分不清东南西北,才迟迟没有找来的……多等一会儿,他肯定会寻来的……
楚弦月不停地找理由说服自己,可眼泪还是忍不住滚落了下来。
一直等到天色泛白,也未曾等到鹤龄的消息,楚弦月抹了把眼泪,从草丛里爬起来,寻着自己滚落的痕迹一路往回走,走到了她和鹤龄分开的地方。
那儿有着明显打斗过的痕迹,树枝树叶被砍掉了许多,树干上也有许多剑痕,其中一棵树上还卡着一截断剑,是鹤龄的佩剑……
楚弦月身子一软,扶着一旁的树才勉强没有跌倒,她努力告诉自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可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太阳出来了,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楚弦月身上,一如鹤龄曾经的拥抱。
然而此时太阳的温度也不能驱散楚弦月此时心中的悲凉,和煦的风吹在她身上也尽显得悲切,周遭生机盎然的绿意更衬得她此时的哀戚,楚弦月哭得不能自已,为鹤龄也为她自己。
“就知你看见断剑肯定会误会,放心,还活着。”
熟悉的声音响起,楚弦月猛地回头,不是鹤龄又是哪个,只是他此时浑身是伤,站都有些站不稳,楚弦月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样子。
楚弦月赶紧上前扶住他摇晃的身体,一边擦眼泪一边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
“那些伙计都不是人。”鹤龄已经是强弩之末,暂时没法与她说清楚,只能道,“先别说了,我快撑不住了,得找个地方疗伤才行。”
楚弦月搀扶着鹤龄找到了个浅浅的山洞,刚一坐下,还来不及交待楚弦月接下来该怎么做,鹤龄便晕死了过去。
看着他这虚弱样子,楚弦月又急又怕,很怕他就此一睡不醒,可又不得不勉强自己镇定下来,帮他先包扎一下身上的伤口。
有过前两回包扎经验,这回弄起来还算顺利,楚弦月先将他身上满是血污的衣裳脱了下来,用露水打湿手帕,帮他擦了擦身上的伤口和血渍,然后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嗯?楚弦月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往他腿间看了一眼,确定他和以往的太监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