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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原宥她了。亲情这东西啊,玄得很。我从前也以为,我顶恨我母亲了。可……后来离开她,才发现不是这样的。我心中,一直十分挂念她。”
江决见烛火旁有一只手掌大的小瓷瓮,便取了揭开,轻轻一嗅:“呵,好香的酒,是翠涛!”
“这庄子善治酒,可惜我不饮酒,你若喜欢,便取了去。”
江决斜起一笑,手将酒瓮高提,扬颈便一味猛灌,一口气将那瓮酒喝干,犹嫌不够地抿一抿薄唇:“还有没有?”
阿元蹙眉:“竟来我这儿讨酒了?要喝,去外头找掌柜的。”
江决从不掩饰眼中的情意,他总是带着几分的酒意看她,仿佛她就是让他不闻而醉的醽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