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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轻而易举地就把宴玦藏在心里的话全给倒了出来:“更何况我等早早相互了解,日后配合起来也更方便,不是吗?”
那眼睛像弯月一样眯了起来,透着股难以捉摸的狡黠,眼神穿过那狭窄的缝隙,似乎能窥见心底潜藏的一切。
他也的确是在窥探。
宴玦凝了视线,似乎没料到这人眼睛如此毒辣,跟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似的立刻便猜到了说法,他扫过那人颇为狡黠的表情,淡淡开口:“重大人明白便好。。。。。。”
接着眉眼一抬,扬声道:“既然都没意见,那就恭候各位了。”
他已经替另外两人作了定论。
可正要跨步出门,又把刚抬起的腿放下了。
宴玦转过头,像是要交代什么似地沉声开口,却独独把眼睛瞄向了重尘缨:“另外,
既然来了我北洲,那就烦请各位遵我北洲的规矩。。。。。。
无论你是谁。”宴玦陡然敛聚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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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今日接风宴的不止四位大宗师,还有北洲朝堂的一众文武官员。
可除了宴玦这类底气横行的武将,谁都是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都道夜色就是最好的风月,可除了浓夜,还得有鼎沸人烟、灵动歌舞,得有锣鼓喧筝鸣、箫音追阮声。
那才是万般欢宵不夜天。
但今天什么都没有。
空有寡淡的灯笼凑数高挂,几碟凉菜稀薄上桌,伴着大敞的木窗,随冷风灌进肚里。空有酒客两两而坐,在静谧又古怪的氛围里相对而望。
若非宴将军强行相邀,没有人会在妖邪暴走的大晚上聚众集会。
有胆小的臣子想要借机溜走,可腿还没直起来,便被宴玦一把按住,强行压了下去。那人如临大敌地哆嗦了脑袋,在看见周围一众小厮女侍皆是玄甲卫假扮时,又勉勉强强地坐下了。
“宴七!”
宴家家主风流天下,宴玦是他第七个孩子,熟悉的人便能越过生分的将军敬称,直呼家中排行。
宴玦听见玄南彦的声音,终于松开钳制朝臣的手,寻了块人少的地方站定了。
这好友不仅是玄甲卫副将,还是身份尊贵的六皇子。只是平日里全没有皇族气派,说话没个讲究,多是嬉皮笑脸专爱凑些不着边际的热闹:“那面首大人说雨前龙井又涩又绵,喝不习惯,问我们这有没有太平猴魁。。。。。。”
宴玦神色一顿,转过来半个脑袋,面无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