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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像是僵硬了一般,在那么一瞬无法动弹。五脏六腑撕裂了般,钻心的疼痛着。
宁缄砚就那么僵着,而对于醉酒的祁安落来说,不过就是那么随口的一问,甚至等也未等宁缄砚回答就聋拉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仿佛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宁缄砚才回过神来,缓缓的收回了手。身体中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的,过了好会儿,他才发动了车子。
一路上车里都静极了,只有祁安落时而急促,时而安稳的呼吸声。宁缄砚一路都未去看他,手撑在额头上,有些许的疲累。
到了地儿,祁安落依旧是熟睡着的。宁缄砚并没有叫醒她,轻轻的将安全带解开,伸手将她打横抱抱了起来。
祁安落像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没有挣扎,在宁缄砚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待到上了楼将她放在床上,她一个劲儿的嚷着热。她这样子是别指望她自己去洗澡了,宁缄砚打了热水来,慢慢的给她擦拭着。
他突然就想起了她刚怀孕的时候,明明并不热的天,她常常叫着热。怕她感冒,好几次她没盖被子,他都会悄悄的替她盖上。结果她醒来时总是一身的汗,然后就抱怨他多管闲事。
宁缄砚的手微微的顿了一下,他几乎不会去想那些回忆的,可在某一刻,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来。
可是,所有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琐碎,抑或是那么片刻的温馨,都不过只是他一个人的回忆。
世界上最残酷的事,大概也莫过于此。
到底是有多难过,才会将有关的所有,都忘得干干净净的?
宁缄砚的脸苍白得厉害,待到轻轻的带上卧室的门,他才从大衣口袋里倒出两片白色的药片咽下,然后站到阳台上静静的抽着烟。
酒喝得有些多,祁安落这一整晚睡得都不是很沉。胃难受,头难受,没一个地儿不难受的。以至于第二天早早的她就爬了起来。
口渴得厉害,原本是想到厨房倒杯水喝的。谁知道刚走到客厅里,就听到厨房里有异响声。她的脑子混混沌沌的,正要仔细去听,却又没了声音。她摇摇头,刚要继续往厨房走去,宁缄砚就走了出来。
祁安落吓了一大跳,过了那么会儿才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她蓬头垢面的,完全没有任何的形象可言。宁缄砚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你应该问你自己。”
他大概是知道祁安落要喝水,回厨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