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就算到了这一步还要乱我心神……
姜陵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忽然开口说道:“李兄还真是我的伯乐,在下正愁不知如何作写,真是刚瞌睡就给我送来了枕头。
此诗若登府,定有李兄七成功劳!”
李永闻言大怒,正欲开口嘲讽,却没想到姜陵竟是真的落笔了。
众人情不自禁地伸长脖子,想要看看他所作之诗。
一开始,是姜陵身后的侍女吟诵出声。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呀!”
读到这里,侍女被姜陵诗中所写之景吸引,情不自禁地惊呼出声。
众人只是初闻此句,便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一句所用的描写手法直白流畅,乍一看似乎并没有夺人眼目的精妙之句,但只要细细品味,诗中清冽的芳香顿时直冲鼻腔。
在这一刻,众人仿佛看到了墙角几枝梅花,顶着严寒独自盛放的画面,
“寥寥数语,便将梅先生的高洁傲骨跃然纸上!”
有文人兴奋得连身体都在颤抖。
“仅此一句,令七国十年内的咏梅诗尽失去了颜色!”
更是有人狂热的盖棺定论:“此诗已然登府,后半段不求有功,只要无过,则贯州有望!”
此时,就连蒲新知都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走到姜陵的身边静候下文。
至于对面的云承远和李永,两人的眼中无一例外的,皆是有恶毒的恨意绽放。
他们不敢当众破坏姜陵作诗,所以只能在心底暗自诅咒姜陵失败。
只有司鱼一人眼中有光芒闪烁,秀眉轻皱。
“小陵儿此诗起始气势开得太足了,几乎把梅花的孤傲和灵气写尽,后半段如果再写梅花的‘形’,恐怕会止步于登府,无望贯州……”
显然,司鱼已经认定此诗必然登府,只是更担忧的,还是自己给姜陵设下的那道门槛。
若只是写“冬”
,登府咏梅诗一出,自然是横扫这小小的沛县。
但此诗偏偏还要送给自己,所以诗中若是没有提及自己的话,哪怕诗成贯州,两人之间的文比姜陵也算是输了。
“你还会一句惊人吗?”
司鱼担忧之中,竟还生出了一丝期待。
姜陵没有感知到周边的变化,一颗心全部沉浸在了这一首诗作当中,体内的才气如烟流般汇入笔中,融入墨汁,化为文字。
终于,在众人的翘首以盼中,后半段完成了。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蒲新知抢先侍女一步,提前将诗句读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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