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各地口音起此彼伏,要么是被拖了货款不给,要么是付了款没见到货:“领导,还有我们的……”
工作人员见怪不怪:“里面没东西啊,我们都盘点过了,库房空的。
你们有什么情况都去那边登记。”
岑绾盯着大门上的封条,今天的日期。
薛义的时间掐得可真准。
登记好,小白把车子停在人群远处,让岑绾在车上等着,他去探探情况。
半个小时后回来,关上车门汇报:“这边的负责人早就跑了,内部职工被拖欠了工资,也联系不到他们。
昨天咱们的货刚到,就被来要债的人拉去抵债款了。
这是拉货人的联系方式,但他们走的正常手续,估计直接要不回来。”
岑绾垂下头。
都在意料之中,但只有亲自跑这一趟,她才会死心:“回去吧。”
小白唇角抿了抿,压下想说的话,安静踩下油门。
回到蓟城已经是半夜。
父亲和母亲都早已休息。
岑绾蹑手捏脚回房间,许锦端了碗红枣银耳羹进来。
“姥姥,您还没睡?”
“中午睡的时间长,晚上就睡不着了。”
姥姥揉了下岑绾的头,“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只是点小问题,没大影响。”
岑绾演技并没有多好。
每次发生她无力解决的大事,都是这副佯装顺利的纠结样子。
她不说,姥姥也不深问:“钱总是有赚有赔,哪有儿一帆风顺的。
能从坑里爬起来,总结出经验就是好样的。”
岑绾努力挤出笑。
如果只是亏钱还能挺一挺,她最怕的是父亲因此自责。
这是岑天磊独自拍板的,她想像往常一样替他扛起这口锅,都不成。
薛义是拿捏了她家人的性子,故意给父亲下的套。
他想让她和岑天磊都陷在自责里。
弄不好,高山资本还会因此撤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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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返回蓟城的私人飞机上,杜衡正在向贺渊廷汇报最近情况:“跑路的法人和几个负责人都抓到了,岑小姐的货款明天一早就能到账。”
王野伸了伸腿,膝盖撞了贺渊廷两下:“我仔细研究了所有线索。
你说实话,岑绾是不是十多年前害得你眼瞎那个小女孩。”
贺渊廷捏了下额头,继续看文件:“只是戴了几天墨镜,宅了两天没出门而已。”
王野身子弹簧一样挺起来:“还真是她,怪不得。”
贺渊廷:“只是无心之过,不怪她。
估计她一家到现在都不清楚为什么好端端被封了铺子,吊销了执照。”
王野透过窗子,看脚下星星点点的微缩城市,茫茫人海这都能遇到:“孽缘,不是挺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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