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凯是知道我妹妹小花的病,他鼓励我:“是应该回去看看,我可以请个假陪你。
”
“不用了,我回去两三个礼拜就回来,很快的。
”
经济舱里弥漫着贫穷的味道,我盖着毯子蜷缩在椅子上,打算睡一觉再说。
红眼航班,机舱内的灯熄灭,大家都纷纷入睡。
这时候一对情侣在交谈,声音很大,很炫耀。
邻座的阿姨好心劝导,反被两个人呛,事态扩大,直到空姐来协调。
“你睡觉这么轻的话,为什么不买头等舱?”
女孩发问。
毕竟这是一家飞往上海的中国航班,典型的中式逻辑。
阿姨显然是个华裔,用不标准的中文反驳:“这是公共区域,尊重别人是最起码的道德。
”
很快,看热闹的国人越来越多,还不时有人夹杂几句街骂。
人与人并不相通,我只觉得他们吵闹。
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我沉沉睡去。
在上海浦东机场落地后,我换乘高铁,前往三县城镇。
到达后依旧是后半夜,初夏的凌晨还是带着寒意。
裹紧身上的夹克,行走在黑夜里。
烧烤摊上零星的人,路边倒地而睡的流浪者,天桥下瞳仁反射着绿光的动物。
空气里是熟悉的泥土气,那是农村特有的味道。
第一站我没有选择自己家,而是来到存哥家,我知道这个点他还在批改作业或者备案。
敲开门,进屋,存哥指着桌子上的菜说道:“你小子有口福了,我今晚才买的胡一刀卤菜。
等我给你拿酒,爷俩喝一杯。
”
我环顾四周,发现了师母的灵位。
“人去了,也好,不痛苦了。
”
存哥喃喃自语。
我拿起香,点燃,虔诚的鞠躬上香。
(参见第十章幻影)“怎么想着回来看看?”
存哥给我满上。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拿起酒杯给他满上。
存哥摆手:“明天还有课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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