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芙亦司的工作室-10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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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适应了这样的节奏,车一来拥挤的人潮在上和下之间交换,待车子远去一切回归平静,看不出丝毫的异样,也不知道等待下趟车的人群是刚从车上下来的,还是一直都在等着属于自己的那路车来接驳。
芙亦司在我提前离开大学校园后几个月的一个深夜里,给我发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句子:繁华落尽皆荒芜。记得当时就给她打了电话,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淡淡地说,碰巧在看林徽因的散文,觉得这句话有点意味深长。我对林徽因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她和徐志摩在剑桥大学的旷世爱情,以及那些落在池里的长诗。女人到底是容易触景生情的。
在响起礼拜布道结束的钟声之前,我一直坐在梧桐树下任由思绪四处飞扬,同时在为回复那封莫名其妙的邮件作了腹稿。等不及布道钟声响起,我就离开了梧桐树,几乎小跑一样回到工作室。芙亦司看到我一副家里失火的样子,忙停下写稿问我怎么了,由于她声音轻飘飘的叫了两次我才听到。
芙亦司说:“除了当初大学追求我,很久都没有看到你这么认真乃至沉迷的样子了。”
我说:“有么?看来你肯定是给我下了蛊!否则那就真的是你迷住了我!”
芙亦司目光敏锐的看着我说:“那个邮件的主人说,元旦后第三天登门拜访,不管风雨!”我惊讶芙亦司的心思缜密,眼见小秘密已经被识破,我也就没有继续要按照自己的腹稿写信的意义了。我查下了一下邮件依如芙亦司所述:[元旦后第三天登门拜访,不管风雨!]不多一字,感叹号都没有少,没有署名,邮箱是一串数字代码查不出任何关联的信息。
得知这个消息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要发表其他的情绪,总之我那一刻完全没有做好要衍生情绪的想法,因为突然而至的遭遇让我瞬间完全麻木,感觉、知觉相继愚钝。我只是本能的给芙亦司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曾有个北方的朋友跟我说过她的事,那会得知她父亲病危,连夜从广州坐飞机赶到哈尔滨,然后换火车、换长途巴士、换TAXI最后还是没有见到父亲的最后一面。当她看到父亲垂在床沿的手,头一直扭向门口,她知道在父亲人生的最后时刻唯一的期待就是女儿回来再叫他一身“爸”!在父亲离世的那阵子,我那朋友她来不及哭和缅怀,而是一直忙着父亲的后事,即使在殡仪馆跟父亲遗体告别时,她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直到一个多月后,我们的一次聚会上,她才恍惚且真切地意识到自己的父亲就这样离开了。那一刻仿佛突然从梦境里醒过来,巨大的沉痛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