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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们进来。”老马拧开茶杯喝了口水，“高三孩子都快成年了，这种时候不引导他们表达和承担，反而一味打压，以后孩子到了社会上要怎么自处呢？”
温晨爸喘了两口粗气，“到了社会上要是个同性恋，那就别自处了，自尽得了！”
“温晨家长。”老马严肃地看着他，“我想反问您一句，同性恋为什么要自尽？”
温晨爸咬牙说，“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不好好上学，天天跟个男生在一起干那些恶心事，还他妈活着……”
“停。”老马叹气，“传宗接代是天经地义？”
“我生儿子，他得给我生孙子！”温晨爸说。
老马看着他，“那生孙子是为了什么？”
温晨爸还没反应过来，老马就接着自问自答道：“是为了生曾孙子。一代一代往下生，那到底生到第几个才是您一开始想要那个？”
温晨爸被问得懵了一阵，老马笑道：“我也有儿子，但我生儿子最初是因为爱我妻子，后来看着崽逐渐长大有了理想和幸福，那种养成感太令我满足了。”
办公室里气氛似乎缓和了一点，老马笑着说，“相反，我对未来第N代孙子就没那么大执念，因为我不认识他，我甚至都活不到他出世。”
本来叶斯心里挺烦，但听到这突然被戳了笑点，直接笑出声。何修捣了一下他胳膊，他抿住嘴。
“我们先不要说性向这种问题了。”老马目光看向他，“不如先让叶斯大侠来说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斯本想说办大事是何修，但突然瞟到胡秀杰目光，只好改口把见义勇为事迹揽到了自己身上。
“陈子航在打温晨。”叶斯说，“不是第一次了，之前食堂里有过一次，我还半夜在书店里看见过温晨不敢回宿舍。”
办公室安静了一分，胡秀杰语气凝肃，“怎么回事？”
叶斯看了温晨爸一眼，“原因和你一样，觉得同性恋恶心，同性恋该死。”
温晨爸一愣，半天没说出一句话，茫然地看着自己儿子。
温晨仍然低着头，只让人看见他头顶。
叶斯说，“周六我带何修去染头，结果发现陈子航又在打温晨，还要摁着他剃秃头，再在头皮上刻个gay字，就是男同性恋意思。”
一屋子大人眼瞪眼，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其实打架真不是你们想得那么无厘头。”叶斯看着他们，“谁看谁不顺眼了去打一架，不是。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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