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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思考他的话。这一夜，奥舒古恩的上空仿佛被凝重的气氛笼罩，兽人们的思绪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杂乱又矛盾。
兽人们围绕耐奥祖的提议展开激烈争论，这争论声一直持续到深夜。像格罗玛什、黑手和卡加斯这样好战的首领，一听到刃风氏族被屠杀的消息就害怕德莱尼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对联合的想法非常支持。但不是所有首领都渴望战争，白爪氏族的首领扎格雷尔就是强烈反对战争的人之一。他站在人群里，表情严肃坚定，像一座宁静的孤岛。他觉得消灭德莱尼人不会让生活变好，反而可能进一步激怒元素之灵，就像往本就动荡的湖里再扔块大石头，只会引发更大灾难。
杜隆坦也这么想。他的思绪飘回到多年前，他和奥格瑞姆在德拉诺大陆冒险时，偶然与德莱尼人相遇。德莱尼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还把他们带到城里庇护起来。在那座神秘的城市里，他们有幸见到了睿智神秘的德莱尼领袖维伦，并和他交谈。这段经历就像一颗明珠，一直留在杜隆坦的记忆里。
这个爱好和平的民族真的想和兽人开战吗？他们想从战争中得到什么？他们的好客难道只是为了摸清敌人的阴谋诡计？这些疑问像一群苍蝇，在杜隆坦脑海里挥之不去。
尽管满心疑虑，但杜隆坦还是无法质疑祖先的智慧。在兽人心中，祖先的智慧就像高耸的灯塔，照亮前行的路。而且其他萨满，包括德雷克塔尔，也说从祖先那得到了幻象，这些幻象证实了耐奥祖的话。
讨论过程中，古尔丹像个狡猾的幽灵，在首领们中间穿梭。他知道其他兽人因他身体缺陷觉得他软弱，就像断了翅膀的鸟飞不起来一样，于是他巧妙利用这一点谋利。他像个演技高超的演员，公然支持耐奥祖，对战争前景表现出极大欢迎。他的话在人群中回荡，每个字都像精心编织的绳索，想把兽人们拉到耐奥祖这边。同时，古尔丹强调团结是无上荣耀，他拿自己举例，说像他这样残疾的兽人都准备为氏族战斗牺牲，反对团结的人就是懦夫，就像危险面前临阵脱逃的胆小鬼。
古尔丹这么一操纵，很多兽人就像被风吹得晕头转向的树叶，站到了耐奥祖那边。但兽人群体像茂密的森林，不是所有树都会朝一个方向倒，并非所有兽人都被他蛊惑。古尔丹那阴险的眼神在人群中悄悄扫过，暗暗记住了扎格雷尔和其他反对兽人联合的人，他眼神里透着冰冷的恨意，就像草丛里隐藏的毒蛇，他绝不会忘记这些名字，仿佛名字被刻在了他心中黑暗的石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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