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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你们一家人还是先统一一下意见再说吧，我们芫子也不是没人要，牧之没必要说得这么难听，大庭广众的……这要是真结婚了，以后能对芫子好吗？我这个当妈的可不放心。”
江何平不悦地瞪了赵念巧一眼。
这里确实不是说话的地方，沈正国说：“这样，你们先回家吧，等我爸身体状况稳定一点，我一定亲自上门，咱们再谈。”
后面的话，江芫听得不是很清楚，她被赵念巧扶着进了电梯间。
神思还有些飘忽，耳边总是沈牧之的声音，“我不要”几个字阴魂不散。
她有些茫然地抬起眼。
电梯门闭合之前，她对上了沈牧之的视线。
他眼底都是烦躁和不悦，同她对视的瞬间，他仿佛是怔住了。
电梯门闭合，下行。
沈牧之仍有些愣，江芫那个眼神十分受伤，他方才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都说了些什么。
可是他又没说错……
沈正国还在训斥他，他越听越烦，干脆不回病房了，跑去了楼梯间里。
他拿出手机，想继续和陈婧聊，但按了按，手又垂下去。
脑子里还是江芫那张脸，那双安静却灰败的眼，里面好像充满绝望。
她没有用那种眼神看过他，这是头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