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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应该客套一下，也觉得似乎不妥。
牧衍州浑身上下里里外外都写着生人勿近，尤其那一身矜贵气质，总让人觉得他不是凡间俗物，自然让人生不起靠近的念头。
更何况两人之间曾有过那么一系列糟心的误会，夏茉晚打心底里恨不得跟他拉开距离。
“你呢？去看谁？”
牧衍州眼睛直视着前方的路，似乎问得随意。
“看我父母。”
夏茉晚回答，说话间不自觉地瞟了他一眼，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她认识牧衍州以来，他们之间第一次随意的聊天。
牧衍州挑了挑眉毛，有点意外，“怎么选了这么远的疗养院？”
夏茉晚想到他会这么问，沉吟片刻，“有认识人在那边工作，方便照应。”
至于别的，没必要跟外人说。
牧衍州点点头，似乎认可了她的说法。
此时，天空的乌云越来越密集浓厚，雷声阵阵，天色也突然暗了下来，牧衍州不得不放慢车速。
路上车辆不多，有些车子为了赶路反倒加快了速度，牧衍州眉头蹙起，眼睛却并没有一直盯着前方的路面。
夏茉晚循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似乎在不断观察路两旁的山丘。
突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仿佛整个天幕被撕破一个大洞，暴雨如注，铺天盖地的雨水倾泻而下，似乎要将整个世界吞没。
路上的车辆纷纷减慢车速，牧衍州却直接踩下刹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