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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摸上了柔软细腻的羽毛。
“读书能改变很多事，他们住在牛棚里，不是因为知识的过错，只是受了不明之冤，迟早会真相大白，这段黑暗的岁月终将会过去。”
“到那个时候，知识的重要性就会凸显出来，出门在外，知识会丰富眼界，多认识几个字，不会出错的。”
宋清煜没有和谢池生气，他的声音轻轻的，很温柔，单纯地在给什么都不懂的少年解释。
谢池本来说牛棚里的人，也只是为了故意气宋清煜，告诉宋清煜远远比他更有文化的人。
见宋清煜这样，他努努嘴，也不说了。
宋清煜的思绪放空了一会儿，重新放到谢池身上。
“我教池池学字。”
“我才不学呢，大家都不识字，我也不要识字。”谢池的懒劲犯了，他才不要认字。
“那不一样呀，你想想，你说的大家，基本待在大队上，可你不一样，池池以后，还要去京市，还要去很多地方，如果到时候看到门外面的牌子，不认识，不知道，去了饭店点菜，也不知道上面的字，别人会怎么说池池。”宋清煜循循善诱。
“他们凭什么说我，不就是看几个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没等宋清煜继续说，谢池已经想到了他到了京市，和人一起去吃饭，连菜名都不认识的窘迫，以及大家谈天说地，聊着报纸上的时事，他却连报纸都不会看。
“我只是想让池池懂得多一点，以后不会被人欺负。”
谢池也不想被人欺负，他只能做欺负人的那个，别人怎么能欺负他呢？
“那你教我学字吧，可是不能强迫我，我想吃东西的时候就吃东西，我想玩的时候就玩，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嗯。”
宋清煜拉开抽屉，取出了一支崭新的黑色钢笔。
然后又翻出报纸，和一本没用过的本子。
在报纸上翻了一篇简单的文。
“你先看看这一篇文章的字，看哪些是认识的，哪些是不认识的，我都给你讲。”
密密麻麻的字看得谢池头晕，转念一想，自己刚才说答应了，他现在不学字了，岂不是会让宋清煜看不起他？
于是谢池学着宋清煜平时的样子，坐上椅子，在桌子上努力练习起来。
......
谢池抱着一个包裹回了家。
供销社里买的衣服，宋清煜全给他折叠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