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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
小学生的哥哥在厨房削土豆皮,还是个幼儿的弟弟眨着圆滚滚的猫眼,和网兜里的螃蟹对着吐泡泡。母亲系着围裙在案板前敲猪排,父亲戴着头巾打年糕。
第六张:
新出生的婴儿,哇哇大哭。比病床高不了多少的小哥哥,吃惊地瞪大眼睛,被尿了一身。
第七张:
不知道哪里的天台,夜空晴朗,群星闪耀。比现在成熟许多也沧桑许多的苏格兰,握住左轮手枪的枪柄,对准自己心脏,扣动扳机。
……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看到了他的谢幕画面。
埃琳娜出了很久很久的神。
凉爽的风吹醒了她。
她打了个喷嚏,把这七张画摞成一摞,带回房间,翻出两手拇指食指一圈那么大的袖珍坩埚,和防风打火机,点燃。
火舌吞噬纸页,焦黄,发黑,变脆,卷曲,燃尽成灰。
倒上两个人喝剩下的苏格兰威士忌残酒,再倒入不知道为什么购买的波尔多液,搅拌成糊,到洗手间,兑水,冲入马桶。
污浊的泥水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
一段快乐的记忆和三天短暂的人生,也能这样轻而易举地消失吗?
她解下睡袍,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肌肤上靡艳斑驳的痕迹。颜色很浅,用不了三天,就再也看不出来什么。
第一天一开始,他生疏而羞涩,完美地遵守了她“不许留下任何东西”的要求,也没对她与他截然相反的、以指甲、唇舌和牙齿,几乎在他全身上下打满标记的行为,表现出任何不满。
他的失控简直不能称之为失控。
她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的,不是这个。
从红磨坊附近的台阶上领走他是个意外,她没想到东京一别,还有再会之期。
他是什么人?
居然能为了灭他满门的在逃犯,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冲进木构架房屋火灾现场的二楼营救,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怀抱着怎么样的理想,才能潜入一个她在西西里都有所耳闻的国际犯罪组织后,让双手染上鲜血,在痛苦的煎熬中守住底线不堕落?
埃琳娜不信任他的同行。
她在西西里长大且不论,后来在那不勒斯又认识了一些“朋友的朋友”,穿狗皮的家伙们那些衣冠楚楚忧国忧民的上司。
也认识一位只要钱到位,干什么都行的条子。他叫什么来着,雷欧还是罗曼诺?从胳膊肘混成了热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