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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颂顺着声音走了过去，脚踩上了那件衣裳，落叶在那件衣裳之下碎裂，声音并不是特别轻脆。
戟颂感觉自己脚下像是有什么东西，于是俯身蹲下，用手摸了摸，是一件衣裳。她重新闭上了浑黑的眼睛，将地上的衣物拿起来，站在一片落叶之上，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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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远处的乌鄫看着戟颂，若有所思。
手臂上被刀气所伤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从指缝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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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远处来了行军，自城中出来了很多人前来迎接。
戟颂循着人群的声音混入其中，想要趁机掏几个腰包，以供自己日后的吃食。
为首的将领身披金色铠甲，骑着骏马扬长而来，人们高声欢呼。
“恭迎战神！”一个人高声叫嚷道，声音越过了所有欢呼的声音。乌鄫悄无声息地跟在戟颂身后，她看到戟颂听到那声喊话之后，戟颂脸上的表情变了。
他名为金晔，是世人公认的战神，也是——
将戟颂埋入万人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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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南荒的边疆之战在半月前结束，金晔率领之下的军队打赢了边疆之战，胜利凯旋。
金晔骑着马，率领着身后的一干士兵接受都城人们的仰慕和礼赞。
副将宋毅在他斜后方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跟着，即将进入城门之际，他的目光向路旁一侧的人群中看了一眼，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宋毅赫然在其中发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宋毅当即皱起了眉头。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已经将他和其他死去的士兵一同埋到了万人坑中，不可能还能在这里看到他。
莫非诈尸了不成？
“将军，你看那个人……”宋毅骑马追到金晔身侧压低了声音说道，以目光示意金晔。
金晔看向人群当中的戟颂，一如既往的神情之中多了几分错愕。
“安排几个人去盯住了，现在不宜声张。”金晔说道。
“是。”
待人群散去，戟颂用手中的一根木棍探着路，一点一点地向前走去。
她目不能视，走在街上难免被人来人往撞到，踉踉跄跄地向前走着。
要在眼前的一片黑暗之中，寻着往常的路向前走并非易事。
每次被撞到之后，戟颂都要站在原地重新辨别一下方向，再接着向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