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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
他深吸一口气，去劝宋冉。
“这个项目已经拖了太久了，这里面付出了多少心血你比谁都清楚。杨教授也对你寄予厚望，小宋，能和陆氏合作是个很好的机会。”
万总低声道：“冷静点，别为了一时意气自毁前程。”
一句句无法辩驳的事实涌过来，挤得宋冉心里发涩。
短短一年的时间，她就从云顶坠入泥潭，连拒绝和选择的权利都没有了。
心底悲愤交加，她却渐渐冷静下来。
陆鹤京的话绝不是威胁而已，陆氏有这个实力做到。
她不能为了争一时意气，就搭上自己的心血，让团队所有人陪着她承担后果。
陆氏的针对，她赌不起。
宋冉压下所有情绪，沉默地抱着电脑往回走。
她让步了，只当是离开前，为启星和杨教授做的最后一件事。
看她开始操作电脑准备讲解，陆鹤京冷硬的眉眼也缓和了几分，抬脚回去落座。
插上电脑，放好PPT，宋冉点开传声软件。
“陆总您好，很荣幸您能关注到我们纳米星河项目。”
没有丝毫感情起伏，全是公事公办的假客套，可声音入耳时陆鹤京还是怔了一瞬。
这是宋冉曾经的声音。
大概是十四五岁，还带着些许稚嫩，上扬的声音显得俏皮可爱。
他甚至能记起，她是用什么样的语气跟在他身后，小心又期盼地叫他鹤京哥哥。
他原以为有他和宋家两个哥哥护着，她会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天真，笑起来无忧无虑。
可事实上，她的声音和童真，都永远停在了十五岁。
想到这儿，陆鹤京心里有些不舒服，忍不住抬头看向宋冉。
她丝毫没注意到他，只是低头认真地敲击着键盘，全程的讲述专业又顺畅。
就像是在面对一个陌生的合作对象。
陆鹤京心头微涨，缓缓收回了目光。
直到她最后一个字落下，会议室里落针可闻，万总客气地看向身旁的人：“陆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陆鹤京面上没什么表情，“签吧。”
万总松了一口气，“好，我这就让人拿合同。”
合同都是提前准备好的，象征性地过了一遍后，双方签字盖章。
尘埃落定，万总看看合同，又看看面无喜色的宋冉，心里一时五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