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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了？”
虞娘想起那如玉郎君温润无暇，感激道：“是，今日多亏了曾大人借车。”
裴瑾见她神色垂下眼眸，唇角却勾起轻蔑的笑意，这与平日里的冷傲有所不同，天外天上的神明终究染上了尘世的痕迹。
“不过……今日之事曾大人未曾介怀，不知三老爷为何知晓？”
裴瑾听得此言却眉头一挑：“哦？你的意思是曾大人大度，我现下却苛责了？”
“妾不是这个意思，三老爷误会了。”虞娘解释道。
心里只道今日这三老爷怕是因裴循去青楼一日生了大气，竟然如此不饶人。
“玉京城没有事瞒得了我。”他突然说了这句莫名的话，让虞娘面容错愕。其中深意，她如今尚不明白。
待到平静的目光看着虞娘葱白手指，压得她骨节僵硬缓不过气来，才随着问道：“你与曾寂可是旧识？”
虞娘轻轻摇头：“妾不认得曾大人，不知三老爷为何如此问？”
裴瑾搭在桌沿的手指轻轻打着圈：“曾修撰平日里待人接物不算热情，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对你施以援手。”
可她只觉得曾寂是温润如清风的男子，倒是难以想象还有裴瑾说的那面。
见她秀眉微蹙，裴瑾轻咳了声转了话题：“听说你那丫鬟离世了？”
“是，妾今日就是想去庄子上看望她才出的府。”
听她这般说，裴瑾淡淡笑道：“你倒是实诚。”
“三老爷对妾好，对下人也好，妾自然不敢有负三老爷。”虞娘垂眸道，她这话自然是真心的，未曾进裴府前她曾因他位高权重而畏惧，且若非他做高官自己也不会成了妾跟着进来。
可如今她却觉得满府的人里，竟然只有这个高高在上的三老爷最是公允。
她的话在裴瑾耳中却凭空生出了暧昧的意味，无端让他红了耳廓。
裴瑾喝了口茶才缓缓道：“你这是实话？”
“是。”
即使屋里檀香浓郁，他依旧闻到了独属于虞娘身上的栀香，让人心神恍惚后。
夜幕将白昼最后的微光笼罩，桌上的烛火随风摇曳落在裴瑾的眼底，虞娘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只听得他平淡道：“我也不是对每个人都好。”
他这话的意思太过昭然若揭，又在这般古井无波的声色里让虞娘本该多想的心绪生生被掐住。
她甚至不敢多问一句越矩的话，只低着头沉默以答。
裴瑾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