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 易魂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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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意笼罩每一个人，只是这一晚注定不易放松下来。

“对公主大人失敬，迫于无奈。”收拾乱糟糟的营地破费时间，联衡乘此为对赛奈之前的冒犯赔礼。

赛奈只是斜斜瞪了可汗一眼，未交一言便背身匆匆离开联衡的宝帐。

她看到乌尔佳亲自坐镇在了中央大营，暗地为她感到庆幸。可汗在宝帐休息后，赛奈和米卡拉来安慰乌尔佳，当然兜帽和宽袍依然要裹紧。

乌尔佳独自蹲坐在篝火旁，呆呆地望向空无一人的营垒木门。

“乌尔佳大人，不必为支援不利自责，”米卡拉代赛奈向乌尔佳解释。“可汗既然令我去伴随，说明他有独自面对危险的信心，您也完成了稳住本部人马的任务。”

乌尔佳缓缓转头看向赛奈，令人惊奇的是她的目光异常清澈，好像松节油被烛火照亮。与方才对峙黑犬时严肃凶狠的神色迥然不同，好像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您就是赛奈小姐吧，”像是银铃般未经事故的声音，语气宛如晚风昼紧。乌尔佳旋即跳起来握住赛奈的手，“好怀念这么精致打理的金色盘发，想来我离开帝国够久了。”

话出于赫人高级统领乌尔佳之口，入泉沙使者赛奈米卡拉之耳，一时让后者难以理解。

“乌尔佳大人，你刚才说自己来自‘帝国’？”米卡拉惊异看着乌尔佳，“虽然相处几天我们也不太了解情况，但您现在的状态着实有些令人……意外。”

乌尔佳稍有一愣，随即明白了情况，“原来如此，现在的我其实不是乌尔佳噢，正在和你们说话的‘赫人女性’名为【玛蒂尔达】，是借住乌尔佳躯壳里的一位老友。”

“趁乌尔佳不注意，我悄悄出来看看外面，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乌尔佳眨巴眼睛有些调皮地笑着，像是个偷跑出家的犯错孩子，羞涩又充满善意。“她与我提及过您，说是一位能学到很多东西的人。”

在赛奈和米卡拉看来，眼前人的心智年岁明显年少了很多，大概只有十几岁的样子。

“很高兴认识你，玛蒂尔达。”赛奈的反应很快，她立即明白了情势，并尝试用自己的熟悉的泉沙语打招呼，以玛蒂尔达人格的乌尔佳可以听懂泉沙语言。

“我熟知帝国及周边各国主要的语言，辨别口音你们是帝国南边的【邦联】。”玛蒂尔达口无遮拦，让使节二人对乌尔佳几天里的印象几近颠覆。“可是赫人离开‘帝国’已经很久远了，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呢？”

赛奈眼中也闪起星芒，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