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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正国现在就连换继承人这话都能说得出来了，如果他来公司第一天二话不说先打架，沈正国可能不会再惯着他。
说出来大概也没几个人信，同一屋檐下长大的两个人，这将近二十年里就没说过多少话。
沈淮砚关上门，只是看着他，没出声。
沈牧之习以为常，沈淮砚这人一直话少，他记得这人刚刚来沈家那会儿，他险些以为这人是哑巴。
他当时做过一些堪称幼稚的事，比如在沈淮砚喝水的时候故意撞过去，打翻水杯。
沈淮砚被泼一身的水，也只是很安静地低头收拾玻璃残渣，整理自己的衣服，就连一句话都不说，真的跟个哑巴没两样。
这一幕在脑海中重演的时候，不知为何他居然想起了江芫的话。
她说沈淮砚从来没有伤害过他，而他却对沈淮砚那么刻薄，良心会不会痛。
他心底很不舒服，勉强扯回思绪，说：“我知道你看我肯定不爽，你冲我来，芫子是无辜的。”
沈淮砚走了几步，将手中拿着的文件放桌上，但依然没开口。
沈牧之是急性子，有些按捺不住，“别和我摆架子，我跟你说话呢。”
沈淮砚抬眼睇向他，终于开口：“你觉得我和芫子在一起，是因为你。”
沈牧之说：“不然呢？你们过去说过几句话啊？你不就是想给我添堵吗？订婚现场抢我未婚妻，现在外面人都传你给我戴了绿帽子，你满意了？你知不知道芫子的名声都被你毁了！”
面对沈正国的时候，沈淮砚一直坚称订婚现场换人是他的主意，但对着沈牧之，他却格外坦白：“芫子主动找我，要求我陪她上台，而且……你失忆了？是你先走的，你把她扔在那里，原来在你眼中，背负被你抛弃的名声对她来说更好？”
“你……”沈牧之拳头都攥起来了，脸色有些发白。
沈淮砚这些话太犀利，他就连想要反驳都不能。
不能在这里打架……他在心中反复默念几回，咬咬牙，“无论如何，你既然不喜欢芫子，就不要耽误她，不要……碰她。”
最后几个字，他咬牙切齿。
他想起了江芫脖子上的吻痕，和那盒套。
手指关节咔咔作响，指甲都嵌到了掌心里，他竭力压抑着情绪，继续道：“和她退婚吧，你的仇人是我，不是她。”
沈淮砚面色平静：“她不是我的仇人，是我的未婚妻，很快会成为我妻子。”
沈牧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