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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芫有些犹豫，看了一眼沈淮砚。
他这会儿没有再趴着了，坐直身，静静盯着她。
她心里发毛，并不想再和这个怪人相处下去，加上担心用人发现他，于是她答应了沈牧之：“好，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小心翼翼对沈淮砚说：“那个，我有事，要出去……”
她委婉表达：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沈淮砚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她摸摸头，作为很标准的讨好型人格，她不知道要怎么样表达得更加直白。
沈淮砚站起身来，身形微微摇晃了下。
江芫心口一揪，“你……自己能走路吗？”
“如果我说不能走，”他黑沉的眼眸盯着她，“你能让我再在这里坐一下吗？”
江芫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沈牧之叫你，是吗？”他又问。
江芫还是没说话。
角色仿佛置换，发问的人是他，而一直沉默不语的则成了她。
沈淮砚也没有再问，其实彼此都心知肚明。
他咬咬牙，往大门处走去。
江芫跟着，将他一路送到了门口。
没有人再说话，他就这样走出去了。
江芫的视线里，那个背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别墅区马路的拐角处。
沈家不知道什么时候删了他的指纹，换了大门密码，他现在没法回沈家了。
江芫回到主屋收拾东西，准备去找沈牧之，她想起那道冰冷的大门，她不知道生着病的沈淮砚此时会去哪里。
她对他的帮助总是畏首畏尾，她不可能因为他去得罪沈家人，但她觉得她已经尽力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江芫在此时忽然想起。
沈淮砚虽然从来不说，可是被那样赶出去，他心里，怕也是有怨的吧？
非专业课的考试集中在接下来一周，这些课学分低，难度不大，大家都轻松过关。
这一周里，杨雪抽着空，和周赫问了沈淮砚团队招聘翻译的要求，还走内部通道投了简历。
“沈氏哎！”杨雪眼底都是星星，充满憧憬，和江芫说：“你知不知道多少毕业生想进，但很难的，除非像程宇这样天赋秉异，不然人家都要求丰富的相关工作经验。”
江芫问杨雪：“你真的要跟着程宇去沈氏？”
“跟着他是顺便，”杨雪解释：“沈氏平台确实不错，我听程宇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