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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燃想拉住他已经来不及。
陆明绪摔倒在地上，手心被满地的碎玻璃划开几道口子，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妈，我爸呢？”
陆明绪往前爬，“我爸怎么样？”
方雪透过眼泪看到瘦得不成样子的陆明绪，有一瞬间的愣神，“明绪，你......”
陆明绪着急大吼，“我爸呢！”
方雪呆住了。
陆忠明明就在她的怀里，陆明绪却对准另一个方向在说话。
他看不见吗？
陆明绪的声音都在发抖，“爸，我回来了爸，你别吓我，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秦燃悲痛地握了一下手心，上前将他扶起来拉到方雪面前。
母子俩面对面，方雪看见陆明绪的瞳孔没有焦距，分明是一双瞎子的眼睛。
秦燃大跨步上前，“方姨，我们先送忠叔去医院吧！”
“没用了！”方雪悲痛欲绝，抱着陆忠的尸体痛哭，“你忠叔他走了！那帮坏人撤了他的所有机器，我眼睁睁看着他在我的面前断了气！”
陆明绪以为自己听错了，“妈，你在胡说什么？”
“你爸被人害死了！”方雪歇斯底里吼道，骤然抬手在他脸上狠狠甩了一巴掌，“你为什么现在才来？你到底去哪了？你这个不孝子！”
秦燃看不下去了，“方姨，明绪他生病了！白血病，也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他现在看不见就是因为生病了！你能不能别打他！”
音落瞬间，方雪的哭声堵在了喉间。
她怔怔地看着正在努力寻找陆忠的陆明绪，她的世界轰然倒塌。
“爸，对不起，对不起。”陆明绪涕泗横流，“我不该一直在外面，我就该一直守着你，对不起......”
他终于摸到方雪怀中已经冰凉的陆忠。
“爸，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是明绪啊！”
他几乎喊破了喉咙。
秦燃用力擦了擦眼睛，“方姨，你知道来的人是谁吗？”
方雪完全听不进去，她在短短几分钟之内经历丈夫离世，儿子重病。
双重打击让她根本承受不住。
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方雪面露惊恐，抱住陆忠的尸体大声呵斥，“你们还来干什么？你们这群杀人犯！”
陆明绪闻声回头，然而他什么都看不见。
一旁的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