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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
黎歌手虚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她身体下滑钻进蚕丝被，声音软绵绵的，“你出去的时候，别忘了把灯关上。”
“好——”
脚步声渐行渐远。
灯线发出清脆声，卧室陷入黑暗。
周晏辞离开后，黎歌没过多久陷入沉睡。
半夜，她是被一阵压抑的哭声吵醒。
隐忍的哭声并不大，却哭得声泪俱下，让人为之动容。
黎歌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惺忪睡眼看向紧闭的房门。
“兄弟，我这心里……苦啊，我特娘的、就是个窝囊废！”
是赵永强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诉苦。
声音隔着卧室门传进，倚在床头的黎歌耳中。
周晏辞清冷嗓音响起：“你不是窝囊废，你现在承受的所有委屈，是救了许多人的性命换来，别说你现在后悔了。”
“我不后悔！”
赵永强中气十足的低吼，
“谁敢说我后悔！老子宰了他！”
周晏辞回头看了眼卧室，低声呵斥：“你小点声，阿歌在睡觉。”
“嗝！”
满脸通红的赵永强，打了个酒嗝。
他眼神羡慕地盯着周晏辞，酒后吐真言。
“你媳妇对你没感情，却把你照顾得很好，她是个好女人。”
周晏辞觑了一眼他，蹙着眉，冷淡道：“她的好用不着你来说。”
“我就是羡慕你，你不知道我的苦，三年，三年啊……”
“这三年我连站都站不起来，还算什么男人，连个孬种都不如！”
赵永强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在赵永强心情稍稍平复后，周晏辞的低沉声音响起。
“三年前那一战，你以身受重伤的代价，撑到救援队伍赶到，不止让我们的损失减到最少，还护住了身后无数百姓，一等功勋章是组织对你的认可。”
“你既不是窝囊废，也不是孬种，你是该被人铭记的英雄。”
这种被竞争对手认可的感觉，让赵永强瞬间哭成狗。
“呜呜呜……”
他抱着周晏辞的胳膊，嗷嗷大哭起来。
哭声难过崩溃，感染力很足，把卧室的黎歌引出来了。
黎歌披着周晏辞的军装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