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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的桌椅、帘布,屋里的衣柜、床榻,都是芬姐所购。正因是芬姐所购,所以,无论对庆生,还是对果儿而言,均有一种陌生感。
因为陌生,反而更有了一种隐秘的欢喜。这种欢喜,是加了倍的快乐,无法用言词来表达,非亲历,不能体会。
当天晚上,芬姐屋里的灯,几乎亮了一夜。
庆生和果儿累了困了,就歇息一会儿。醒来了,又吃些东西,填饱肚腹。满足了口腹之欲,心里又有了渴望。
于是,这对可亲可爱的情侣,再次在对方耳边低语,吹气,吐纳新声。花蕊绽放的美丽,在这一夜间,被他们催生了好几回。
他们如此努力,好像到了明日,就不能再见了一般。
夜晚总会过去,“明日”终于到了。
天光大亮,透过窗棂,照射进来,照在卧室的床上,照在庆生的脸上。庆生睁开眼,看了看表,才知道已经十一点了。
他翻了一个身,枕边的女子不见了。他大惊,立马起了床,往后张望,才发现,客厅里,站着一位像天仙一样的女子,正在对着他微笑。
庆生走到近处,发现餐桌上,摆着牛奶、玉米和油条。
果儿莞尔一笑,站起身来,摸了摸他的脸颊:“昨晚受累了,快去洗漱,来吃早餐。”
庆生眸眼放光,人世间的幸福,大约就是如此了。
庆生握住果儿的手,低下头颅,在果儿的额角,吻了一下,很亲,很暖,很有爱。庆生洗漱回屋,果儿已经吃好早餐,待他坐下,果儿注视着他,看着他喝牛奶,吃玉米。
她的目光,包裹他的全身,明媚而灿烂。
吃罢早餐,果儿正欲去清理桌面。庆生不让,就势拉住她,回到沙发上,让果儿坐下。他则躺下来,头枕在她的腿部,仰面看她。
果儿被他望得不好意思,拿手挡脸,庆生便伸出手指,去攻击她的腋肢窝。果儿怕痒,被庆生这么一逗弄,身体东倒西歪,银铃般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不休。
吵闹够了,安静下来,庆生问果儿:“想去哪里玩?”
果儿捋了捋额际的发丝,似笑非笑地问庆生:“你呢,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庆生答:“当然有啦。”
果儿盯着她,期待着他的答案,似乎在说你想去的地方,我也一定喜欢。
庆生抓了下头发,故意慢吞吞地说:“我最想去的地方,就是你心里。我想住在你心里,永远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