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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二年七月二十九日,六月廿八,星期天,天气小雨。
这几天,我都是在火车上度过的,火车跑起来速度不算很慢,五十应该是有,但是我一个隔间里面的大叔说这趟火车是干线快车,能跑到七八十,我对此没有概念。耗时长的原因是,经常要停车,现在火车运行用的还是站间人工闭塞,电话电报还是信号牌我也不知道。反正两个站之间只允许一辆车跑,如果两个站之间有车,剩下的车就需要排队等候。
而且火车跑个三五百公里,就要换车头,换一次车头要几十分钟,因为现在的火车头,一趟也就跑个七八百公里,换完车头之后,他还要拉着另一辆车去有能力加水加煤的车站进行补给。以至于我二十五号就坐上了火车,今天才到京城,这个还是干线快车,铁路也是复线的,才能达到这个速度。再想想,我那个世界的火车速度,时代确实发展了。
火车上的生活乏善可陈,由于火车是准军事化管理,大家也不想出一趟门,单位里收到一封来自铁路的批评信,所以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其实就是看书,偶尔聊天,声音也比较低,没有高声说话的。至于看书能不能看下去,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看不进去,我就是在摆个样子。
有的隔间干脆就是一个单位出公差,几个人还在车厢里开会呢。相比而言,硬座车和软卧车就自由多了,软卧车是级别高,列车员也不愿意去找他们的麻烦。不是不敢,就是不愿意列车员可是一个很牛气的工作,一般想要让他们说出不敢来,最起码得是高级软卧,甚至得是加挂专用车厢。硬座车挤得跟罐头似的,列车员也懒得过去。当然也不是不能打牌,声音不能太大,不能打扰人家开会学习,基本没有人干。
至于吃饭,火车上没有餐车,基本上就是到了饭点,就由这个车站的食堂供应伙食。进站之前,列车员会收旅客粮票和钱,然后把饭菜统一运上来,发下去。路过鲁北的时候,买到了一只扒鸡,但是我反复研究了好一会,这大概不是鸡,应该是喜鹊或者乌鸦,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看怎么不像鸡,不要票,价钱也不贵,喜鹊我也认了,不过有一说一,味道确实不错。
至于喝水,没有茶炉,都是列车员拿着一个暖瓶挨个隔间倒,但是正常情况下,车厢里会有志愿者主动站出来替乘务员干这件事。我也给自己记一句,我也当了半天的志愿者,被人感谢的感觉确实挺好的,这些年,因为生活问题,我光感谢别人了。
但是当志愿者也是有代价的,最好是熟悉的人搭伙出行,如果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