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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又没人，别怕。”
江暄笑了一下，眉宇间有几丝落寞：“还是早点死的好。”
第二日一早，蒙蒙小雨。
大船停靠渡口，林溪远率先上了岸，船上的姑娘们依次下来。
她给每人都发了个包袱，里面放着一件换洗衣物、五日食粮和盘缠，和一张积雪草花笺，嘱她们若有困难可去各地积雪堂求助。
在江上漂泊了三四日，再美的江景也看腻了。
江暄主动留守船上，林溪远把身上毒药拿了一半给他防身，随后便带着昭阳逛街去了。
小镇沿江分布，道路狭窄，人却不少。
豆腐圆子、豆沙糍粑、酒糟鱼、牛肉粉……
时不时有全身银饰叮咚作响的女子经过，此处与皇都物候大为不同，昭阳看着新奇，一会儿功夫，林溪远手上就已拎着大包小包了。
镇上最好的馆子便是沿江的云岭餐馆，两人拣了二楼靠窗的位子坐下。
细雨如韭，轻柔江风拂面。
等上菜期间，忽然从楼梯口跑来一个矮个子华服男人，身后还跟着两大汉，径直往她们这桌来。
林溪远暗自握紧剑，没想到这老头到了昭阳跟前，竟直接跪了下来，磕了两个响头。
“哎呦我的昭阳姑奶奶哟，老奴终于找到你了，你快跟老奴回去吧。老爷在家中要急死喽！”
昭阳往林溪远身边一缩，娇声道：“这些人是谁，昭阳不认识他们，曦哥哥，昭阳好害怕。”
莫非是什么新型拐卖手段？
可是这老头一口就道出了昭阳的名字，再看他面白无须，嗓音尖细。林溪远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拉过昭阳：“你当真不认识他们？”
“真真儿的。”
老头欲哭无泪：“老奴都一把年纪了，大小姐就别折腾老奴了，乖乖同老奴回去吧。”
再说下去简直是虐待老人了，林溪远开始主持公道：“她身上带了一件证明她身份的挂饰，你若之前伺候她，该知道吧？”
老头道：“你指的是一块刻着昭字的玉佩？”
“什么材质？”
“翡翠。”
老头毫不犹豫。
林溪远看向昭阳：“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你同我说实话？你以前认识这人吗？”
昭阳犹豫片刻，到底是点了点头。
“英叔——”
“哎呦，您终于是承认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