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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好奇我的目的是什么。还记得那棵神树吗,我想要的,远比那棵树要珍贵百倍,那个东西,得祭雁青活着我才能拿到,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要他性命。”
“?”
杜康漫不经心走了两步,“其实本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用你去威胁他就行,可惜。”他摇摇头,“你的身份特殊,我动不了你,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沈决听着只觉毛骨悚然。
杜康想要的是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不惜杀掉自己身边长大的孩子。
这座大山,就像个充满诱惑会吃人的邪恶巨口,罪恶与欲望就是它的养料,日日滋养着它。
人们被它吸引,对它向往痴迷,殊不知在人们觊觎这座宝矿般的大山时,山也在饥饿地凝视着他们。
杜康摇摇头,并不打算解释下去的意思,帮他解了绳索,却没有救他出去的意图,沈决也没蠢到再次相信这个人会搭救自己。
月亮边的云越堆越多,月光一点点变暗,周围风声渐作,还有雨点子从空中坠落到沈决脸上。
微弱的清凉感似曾相识,像极了祭雁青指尖触碰他时,皮肤残留的温度。
要下雨了。
沈决恍惚的脑子被雨滴一砸,清醒了些许。
他想到什么,眼中带着些许怀疑和惊悚:“阿布不是你亲生......”
非亲生的孩子......
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
“阿布是我的妻子从熟寨车站捡来的弃婴。”杜康比划了一下,怀念的跟沈决形容:“当时捡到他时,他只有这么大一点儿,气息奄奄,像个快营养不良要饿死了的小猫崽。”
杜康丝毫没有担心将阴谋告知沈决,沈决会暴露他的意思。
沈决狠狠一怔,双眼难以置信瞪大,他颤抖着声音:“阿布的死,难道,是你......?”
杜康抬头看了眼天空,答非所问,似笑非笑说:“我们苗族人向来守信,我说过救你,就不会食言,绳子我给你解了,你也没了祭雁青的情蛊管制,这座寨子,随你自去。”
说完,杜康便从窟底爬了上去。
雨点子越来越大,那些绿眼睛忌惮沈决胸口散发着异香的挂坠,纷纷退避三舍,爬进土里露着眼睛不甘心地盯着他。
沈决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他想挣扎着起来,可麻痹的手脚还没完全恢复知觉,他像个失去四肢的残疾人,坐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杜康收起绳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