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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正思索着，就听见杜琛继续道：“郭元来过吗？要不叫他来一趟吧。
他应该认识我。”
郭元是芥州知府的名字，鸨母一听这话，白着脸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她知道这个公子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了，陆秋真的是当朝丞相的女儿。
“她应该说过她的身世，你们没当真？”
杜琛还在刺激着鸨母：“我知道你们开青楼在朝里都有靠山，就是不知百花楼的靠山有没有她爹的官大？应该没有吧，比陆丞相官大的只有皇帝！”
鸨母声音颤抖：“公子，公子您别说了，海棠还没接过客，您把她带走吧，我们一定把嘴封死，就当这事从来没发生过。”
杜琛得到了想要的答复，满意地从怀里又摸出一锭金子：“既然这样，我肯定也不能让你吃亏。
这锭金子，加上我进门给你那个，加起来差不多合二百两银子，你买她最多超不过十两，我二十倍赔你，人我就带走了。”
其实他还算多了，鸨母买陆秋就花了八两。
鸨母对此不敢有任何意见，含泪收钱，强颜欢笑把两位送出了门。
陆秋走在夜晚的街道上，整个人像在做梦。
这还是她被鸨母买走后第一次出百花楼。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就这样得救了。
“公子的大恩大德陆秋永记在心，回京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陆秋说，“恩人，怎么称呼？”
杜琛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叫李帆。
我救你不是为了让你回报什么，报答就不必了。”
“恩人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陆秋又问。
“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姜念的姑娘？”
杜琛说：“是她拜托我来把你带回京城的。”
姜念！
是她！
陆秋还记得那个瘦瘦小小的姐姐，那是她被拐卖后得到的第一份善意。
当时十几个女孩被锁在柴房里，大家都害怕极了，是姜念安慰她，告诉她被人买走也不见得是坏事。
后来鸨母来挑人，姜念假装咳嗽，还对她使眼色，只可惜她当时没看懂，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不过事后她想，即使她看懂了也没什么用，鸨母就是冲着她来的，她就是咳起来，鸨母也会怀疑地找个郎中来，而不会放弃她。
所以姜念能躲过这一劫，她不能，这也是命中注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