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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晚说下去。她的呼吸变得悠长，陷入了沉睡。
他重新把帕子浸了水，冷敷在她额头。
夜深了，风声夹杂着狼嚎声传入山洞里，却在篝火的温暖下显得微不足道。
沈清洲目不转睛看着昏睡的少女。
她紧蹙着眉，显然很不好受。
他想到她说了一半的话。
阿晚是在为他们无缘结为夫妻难过吗？
好一会儿后，沈清洲小心翼翼挨着俞晚并肩躺下。
他想，夫妻同床共枕，便如此时的情景吧。
夜很漫长，也很短暂，篝火悄悄熄灭，晨曦从洞口洒进来。
俞晚头疼欲裂，感觉到唇边传来的凉意。
“阿晚，喝点水，我们出发了。”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
俞晚突然睁开眼睛，茫然望着上方的脸：“……沈大人？”
再熟悉不过的称呼，沈清洲却晃了一下神，随后笑着问：“感觉好点了吗？”
俞晚挣扎着要坐起，沈清洲忙把她扶起。
“我昏睡到现在？”
“嗯，你发热了，现在还没退热。我们趁早出发，争取在天黑前走出这片山。”
俞晚狐疑看着若无其事说话的男人：“沈大人刚刚叫我……阿晚？”
“俞姑娘听错了。”
“不，我听到了。”俞晚语气笃定。
昏睡了一夜，虽然脑子还有些不灵光，她的听觉可没出问题。
沈大人怎么突然叫的这么……亲昵？
俞晚轻轻摇了摇昏沉沉的头，脸色微变。
该不会是她烧糊涂了，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吧？
她悄悄瞄了一眼沈清洲的神色。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无异样。
不不不，接触这么久她对沈大人也算了解，不能光看表面。
“是我让沈大人这么叫的？”
俞晚这话一出，明显看到沈清洲瞬间紧绷了身体。
主动亲上去的记忆涌现，她抬手扶了扶额，没了再问下去的勇气。
她敢肯定，她没少说胡话。
到这时，沈清洲确定俞晚不记得那些话了，说不清是庆幸还是失落，不忍她胡思乱想，平静解释道：“俞姑娘感伤只有先皇后会叫你阿晚，我便自作主张这么叫了，还望你不要介意。”
俞晚微微垂下眼帘，好一会儿抬眸与那双干净的眼睛对视：“这样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