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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了太久，此时此刻，这样一个小姑娘的话，却让她醍醐灌顶。
她想起医生也告诉过她，心里有话，要说出来，如果什么都不做，一切都不会有改变。
病房陷入安静，门又突然被敲响。
沈淮砚推门进来，看到里面的两人，愣了愣。
他关上门，走近病床，还没开口，听见高莹忽然喊他。
“淮砚。”
他看向她。
高莹却只是盯着他，一言不发，然后眼圈就红了，毫无预兆地开始流泪。
沈淮砚蹙眉，扭头正想问江芫她们说了些什么，就听见高莹呜咽着，说了句对不起。
他背脊一僵，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看向高莹，她从病床上站起身来，却还在哭。
“对不起……我知道你受苦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沈淮砚没有说话。
高莹的情绪明显有些崩溃，“对不起淮砚……妈妈错了……”
沈淮砚沉默地站着，没有说话，他看着哭泣的高莹，墨黑的瞳仁里，情绪也是安静的。
江芫轻手轻脚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这对母子。
她想，这么多年了，他们终归是有些话要说的。
这一次，沈淮砚在病房里呆了很久很久。
再出来时，江芫就在门口等着他。
他对上她的视线，她看到，他的眼圈也微微泛红。
她什么话也没说，拉住他的手，一直带着他，去了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
进了楼梯间，她将门关上。
这里很安静，她往前一步，伸出手抱住了他。
片刻，沈淮砚缓缓低下头，他开口，声音有些嘶哑：“她……她和我说对不起。”
江芫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嗯，不过，你没有义务原谅她，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高莹欠着他一个道歉，这是应该给他的，她一直这样想，这个道歉对他来说，一定是有意义的。
至于原不原谅，那是高莹应该努力去争取的事。
沈淮砚垂下眼，心口受到的冲击仍在，高莹是他的母亲，大多数时候她不像一个母亲，但是就在刚刚，她问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和江芫相处得怎样……
就别的母子而言，这也许是稀松平常的对话，但对他来说，这是第一次。
他在沈家的时候，她都没有问过他过得怎样。
他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