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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拉低的，她除了捂着脸，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涂药的过程真的是太羞耻了。
涂完之后，沈淮砚抽纸巾擦手，一边和她说：“药物要吸收，你先躺几分钟吧。”
刚刚去餐厅吃饭，看她走路姿势都不太对，他起身去洗手间洗手，半晌深深呼气。
碰到她，他真的不太能控制自己。
江芫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脸很红，在脑中想如何让他不要那么小心。
他是真的很怕对她造成伤害，各种意义上的，哪怕是一点点，上一回在医院，也是很快就开车来找她了，还一直陪着她送了爷爷……
她不自觉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干过的事，小时候霸凌他也就算了，订婚之前怀疑他，加上为了救赵念巧，她又一次抛下他，还叫他“私生子”……
相比之下，她很是自惭形秽。
这些记忆，她都忘不掉，她想以后她一定要加倍地对他好。
沈淮砚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房间门被敲响了。
他走过去开门，周赫已经大步往进走。
后面跟着陈凛。
周赫说：“我从家里回来了，大过年的，我们来给你送温暖。”
沈淮砚面无表情，周赫每年如此，说是送温暖，其实就是他自己喜欢热闹，想要攒局去玩。
陈凛说：“砚哥大概用不着你送温暖，人家都有对象了，就你，上学的时候你天天找对象，反倒毕业后成了光棍。”
周赫在沙发上大摇大摆坐下，“陈凛，你说你，好好的人，怎么就长了一张嘴呢。”
陈凛在另一侧的小沙发上坐下来，姿态慵懒，将手中一瓶红酒往茶几上摆。
周赫喊沈淮砚，“老大，我和你说，陈凛这家伙你都不知道他嘴巴多损，他昨天对着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女人说，你看起来快死了。”
江芫这会儿也躺不住了，已经下床走到卧室门口，看着客厅里的周赫，好奇问：“你们说的，是阮学姐吗？”
“对，就是阮舒怡，”周赫说：“江芫你说说，哪里有人嘴巴这么欠啊，人家都得绝症了，他还在这说风凉话。”
江芫不知道该如何评价，看了一眼陈凛。
陈凛垂着眸，唇角甚至还带着散漫的笑，“我又没说错，她可不就是快死了吗？”
江芫到底还是有些忍不住了，“陈凛，我不知道你和阮学姐过去有什么过节，但是你现在这样和她说话……难道她死了，你真的会高兴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