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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沈淮砚一眼，瞥见他下巴青色胡茬，说：“刮刮胡子吧，我都看不下去了。”
沈淮砚抽完手里的烟，才起身去卫生间。
周赫暗暗松了口气，说实话……
沈淮砚心情不好的时候，挺吓人的，他都不太受得了那种强大的压迫感。
沈牧之将江芫送到家门口，看她准备下车，他又出声叫住她。
江芫刚刚被周赫骂过，这会儿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巴巴。
沈牧之却以为她还是在因为自己不经由她同意去见陈婧的事情而生气，他迟疑了下，说：“以后如果要见陈婧，我提前和你说，你别不高兴了。”
江芫没明白这话怎么来的，正蹙眉，就听见他又开口。
“小芫子，我一直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现在我还是这么想的……”他盯着她的眼睛，“你呢？”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对于这种变化，他心底隐隐不安，总想抓住点什么。
江芫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这些，她考虑了一下，才回答：“如果你不那么重色轻友，我们就还是好朋友。”
沈牧之脑子转得极快，“重色轻友我可比不上你，你说我比不上你喜欢那男的一根头发丝，亏你也说得出，你知不知道我在学校一直是校草级别的？你别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错把丑男当成宝。”
江芫真受不了，“少臭美了你，还有他真的很帅！比你帅！”
这话她说得认真，他极其不爽，“那改天拉出来遛遛。”
“不给你看，”江芫气呼呼的，“我和你不一样，就算是假订婚，我也有职业操守，不会再去见他，我不像你，刚刚撤了保镖，就迫不及待要去见陈婧，还光天化日之下接吻。”
原来被看到了，沈牧之心底咯噔一下，很不舒服，被江芫看到他和陈婧亲密，这让他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些羞耻，又好像有什么说不清楚的东西碎了。
“反正是假订婚，你也可以……”
他开口想反击，但话到这里就卡顿了。
可以什么呢？
他本来是想说，她要是想，也可以去见那个她喜欢的男人，但他居然说不出口。
他不想她再去见那男人，天知道那个神秘的男人到底是好是坏，反正自从江芫喜欢上那男人，就没有过好事。
江芫问：“可以什么？”
他噎了噎，“没什么，大不了退婚之前我少见陈婧，我和她也已经说了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