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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以为自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的时候，还有个人会奔赴向她。
她觉得自己好像又被拉回到了这个世界，也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冲动发了信息给他，“你……没有上班吗？”
沈淮砚：“早退了。”
江芫安静下来。
没有人说话，很长的一段沉默，但是又没人挂断电话。
过了一阵，沈淮砚说：“我到了，现在在南门这里的临时停靠点，出来么？”
江芫揉了揉脸，“我可能不太方便……”
“你问我跳下去什么感觉，”他忽然打断她的话，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很冷。”
江芫抿唇，没说话。
“不过我现在会游泳了，”他又道：“这次我捞你。”
江芫喉头有些哽，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让她觉得温暖。
她觉得，她已经被捞起了。
“我换个衣服，马上出去，”她深吸口气，“你等我一下，还有……”
她声音小了点，闷闷的：“我眼睛肿了，现在很丑。”
沈淮砚只回了她两个字：“等你。”
挂断电话，江芫迅速下床洗漱，换了衣服。
眼睛还是肿得很厉害，她特意将刘海往前面拨了拨，然后戴了个帽子和口罩就下楼。
楼下没人，江何平和赵念巧早就吵完了，她也不知道这俩人去了哪里，她直接往出走。
不料，才走出大门，她就遇到了沈牧之。
他原本在路边来回踱步，看见她，立刻站住，面向着她，神情透出几分少有的拘谨。
江芫拧眉，她现在就连话都不太想和他说。
沈牧之先开口了：“你要出去吗？”
他小心翼翼窥她面色。
她的脸被帽子加口罩遮掩了大半，露出的眼睛还是明显红肿，他心口微窒。
“嗯。”她淡淡应了，说完继续往前走。
沈牧之挡住了她，“我们谈谈吧。”
“没什么好谈的。”她低着头，不愿与他对视。
沈牧之有些无力，“我没想到昨晚我爸妈会说那些，我要是知道，肯定会提前和你说的，这样你就不用参加昨晚的饭局了。”
江芫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紧，原来到现在，他还是不觉得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有问题。
也是，沈小少爷怎么会有错？
“我还有事，先走了。”她想绕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