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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得要死。
如果不是老孟说起来，武让还真忘了，小牛就是这个暑假回来的。
在武让的印象中，这次回来之后，小牛好像就不再那么坑爹了。
先是老老实实开了一段时间出租车，然后就去吴省打工，好像最后在那边成家立业了。
后来随着金牛大酒店被私人收购，老牛去省里任职，武让就再没听说过这家人的消息。
老孟掏出一个黄铜烟枪，拆了一支人民大会堂，将烟丝按进烟锅里，用火柴点了，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然后才缓缓说了起来。
因为小牛一意孤行要去开出租车，牛总最近烦得很，父子俩吵了好几个晚上了。
见老孟话匣子打开，武让有些怂了——他还要回家聆听老妈的教诲呢，跟老孟扯皮不一定就扯到啥时候了。
正准备找个由头溜走的时候，老孟的一句话，突然让武让愣住了。
“其实开出租也挺好的，放十年前，开出租车，比国企的老总们都赚钱，咱们金牛第一批万元户，就全是开出租的嘛。但是现在开出租有啥前途？”
“我也跟小牛唠过，安安生生地让牛总给他安排个工作上班儿多好。你猜小牛咋的说？”
老孟眯了眯眼，得意洋洋地看着武让。
武让摇了摇头，他当然不知道。
“嘿！要不怎么说牛总是本事人呢，小牛说牛总私底下跟一个煤矿老板谈过了，要收购那家煤矿让小牛去管，但是小牛不愿意。”
武让瞪大了眼睛：“牛总这么有钱？”
99年的时候，金牛市的平均工资也就七百块左右。老牛虽然是国企老总，但他的工资想来也不会太高，四五千块撑死了。
这点儿工资，想要收购一座煤矿，说是杯水车薪也不夸张。
老孟朝门外望了望，然后小声跟武让说道：“咋没有？牛总这些年，可是搞了不少钱的哇。何况，小牛说那个矿其实也没多少钱，就是为了买个什么证儿。”
证？！
听到这个字，武让立马就精神了。
跟煤矿有关的证，还能是什么证？
老孟说完，摆了摆手叹道：“小牛说那矿就是一个坑，谁买谁傻，所以他才没听牛总的。”
“牛总那脾气，倔的嘛。小牛出国留过洋的，见识肯定比牛总高。他说那矿是个坑，肯定是个坑。一张证而已，小牛说批一张证也用不了多少钱的嘛，何必花大几十万去买这玩意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