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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这位大名鼎鼎的牧总对她揣着不止一星半点的防备,就如同他编写的那份合作协议一样,里面处处是对她的猜忌。
不过,夏茉晚并不介意。
毕竟有句话叫“医不叩门”,病人自己都不愿意主动找医师解决问题,那医师也没必要做那些个不知分寸的事情,免得病人觉得医师别有用心。
银针消毒好了,夏茉晚让牧衍州脱掉上衣。
牧衍州愣了一下,“一定要脱上衣吗?”
夏茉晚叹了口气,心里暗戳戳地骂了他几句。
“算了,你要是不愿意脱,我换其他穴位扎也可以,就是得多扎几针,你要是不介意,就把袖子和裤腿拉起来趴下。”
牧衍州点点头,将西装外套脱掉,留下里面的衬衫,卷起袖子,接着又拉起裤腿趴在沙发上。
先从头顶的百会开始,渐渐下行,还没等行针到他肩膀的时候,牧衍州就发出了均匀深沉的呼吸声。
他睡着了。
这个入睡速度,在夏茉晚的意料之中。
没有病人在他手里睡不着觉的,她对此从来都很有把握。
牧衍州睡着之后,夏茉晚发觉他睡得很不安稳,表情一直紧蹙着,似乎梦境不断。
送佛送到西,夏茉晚索性打电话拜托黄老师送来一把古琴。
古琴有极好的身心疗愈作用,夏茉晚将古琴放在地上,自己席地而坐,抚了一首曲子。
琴声悠扬绵延,清越空灵,牧衍州的呼吸声随之舒缓,紧蹙的眉头也慢慢放松下来。
这时,牧衍州喉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夏茉晚停下手中的动作,听到他不断重复着。
“丫头……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