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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败坏，举着扫把就追过去。
两个人追追打打一路从教室追到走廊上，一个没看见，和迎面走上来的顾野撞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
顾野精神恍惚，被推倒了也没什么反应，木讷地站起来，拿着书包往教室走。
谈景停下来：“他怎么了这是？被夺魂了？”
温昭皱着眉头：“不知道，再看看。”
两个人回到教室，虞岁晚刚好也从办公室回来，刚好和教室门口的顾野对视。
她扬起一个温和的笑容。
顾野一见到她，浑身都僵硬了，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拎着书包的手不停地颤抖。
虞岁晚上前，温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野，你今天迟到了，晚自习放学留下来值日吧。
顾野垂下眼睛不敢看她，胡乱地点点头，呼吸声都变得急促起来。
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一看到虞岁晚，他就止不住想起那个雨夜，还有他手上的罪恶。
虞岁晚越过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顾野愣愣地坐回去。
一整天都恍恍惚惚，刚开始虞岁晚的声音只要一响起来，他就止不住心里发寒。
后来听多了，又觉得那天是不是真的是一个梦。
一个恐怖的噩梦。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吃晚饭，本来应该去食堂吃饭的，但不知道怎么的，他鬼使神差的跟上了虞岁晚。
一直走到校门口，他看见虞岁晚拐进来一个巷子里。
巷子里停了一辆车，见少女走近，一个男人弯腰上前来帮她打开后门。
车门从打开到关闭只花了不到十秒，但足够他看清楚车里的人。
就是那天一直跟在虞岁晚后面，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这张脸，这个眼神，不会错！
顾野在原地站了好久，才木然离开。
直到晚自习结束，所有人都离开了。
虞岁晚坐在座位上，看着沉默寡言打扫卫生的男生，开口道：
“我以为，你不敢跟我单独相处。”
顾野抬头看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虞岁晚慢慢将水杯收进书包，直言不讳：
“因为你身上，有我想要的东西。”
顾野：“我什么也没有，你想要什么？”
虞岁晚抬眼看他，勾唇微笑：“我想要，顾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