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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
“天赐草之所以叫天赐草,难道不是因为它曾像庇护野兔和蚂蚁一样,也庇护过当地的人们吗?就算它叫鞋底草又如何,对那时的人们来说,它一样十分重要。”
他抓着常少祖微凉的手指没有放。
或许是酒水让常少祖反应有些迟钝,又或许是他眼中那团火明亮又不刺眼,常少祖一时也没有抽出手,他怔怔地望着那双陷入黑暗也依旧澄澈明亮的双眼。
“师尊,我愚笨,不懂您话中深意,您同我说了这么多,我也未明白您为何喝了一日的闷酒,但我看不得您如此妄自菲薄。”
“在我心中,您就是最重要的人。”
他说的太过认真,常少祖被他眼中火光刺了一下。
常少祖轻笑着摇了摇头,上半身往后仰了仰,躲开他的视线:“哪担得起一个‘最’字。”
江了却不依不饶,身子不断朝他倾去,眸中视线愈发滚烫热烈:“我说担得起,便担得起。”
常少祖神情愈发茫然,被他逼得不住后仰,右手压到一朵小蘑菇,滑了一下,上半身不受控制往后摔去。
江了眼疾手快揽住了他的后背,又轻轻将他放在地上。他手臂撑在常少祖身侧,发丝自颈边滑落,垂在常少祖胸前洁白的衣襟上。
“师尊,您就是我的天赐草。”
他嗓音沉沉的,望向他的眼神带着一股复杂的神情,像是信徒的虔诚,又像是积蓄已久的……隐忍。
江了此刻脑海中划过无数画面,掌心莫名的刀口,愈发疲倦的身体,师尊隐瞒的话语,还有……今天上午指腹被木剑划破的那道极细小的豁口。
他看着此刻的师尊,他浑身蒙上一层橘黄的光,眼尾泛着醉人的红,浅色的眸子半眯着,里面覆了一层薄雾,掩去几分凉薄,衬得格外温和,以及……可怜。
无论他现在做了什么,师尊醒来后都不会记得。
江了俯下了身,最终只是抱住了他,头埋在他的颈间嗅了嗅那幽冷的兰花香,闷声祈求:“师尊,让我也成为你最重要的人,好不好?”
他等了好久,身下人也没有回应,就在江了以为他睡着了时,常少祖忽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你说天赐草种在灵云山会开花。”
“那你养给我看。”
贵人
两人胸腔紧紧相贴,江了听着心脏跳动的闷响在耳边重迭,自长大后,他好久都无法与师尊如此紧密地抱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