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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少祖掌心抚过他的鬓角，耳廓，捧住他的脸颊，拇指拂去他眼尾泪珠，温声问：“你的伤口，我能碰吗？”
江了下唇咬得嫣红，他没应声，却是将最后的单薄也褪去了。
“乖孩子。”
常少祖大掌捏住他的两颊，从乾坤袋中掏出一枚药丸，放入他口中：“吃了伤口就不疼了。”
江了极为顺从地吞下了药丸，他迫不及待地伸手覆上他的手背，贪恋地轻蹭着。
可没一会儿，江了覆上的手失去力道般垂了下来，身子也摇摇欲坠，斜倚在了栏杆上。
常少祖轻松抽回了手，站起身来。
“手，手……！”
江了下意识也想追随他站起来，腿上使了点力，还未站起便摔了个趔趄。
他跪伏在地，惊慌还未浮至眼底，便听到“卡擦”一声开锁的声响自身后传来。脚步声越靠越近，油灯拉出的暗色身影渐渐从背后笼罩了他。
兰花香倏然贴近，一双大手将他从冷硬的地面捞了起来，江了一回头撞入了一片纯澈无暇的月白。
剎那间，所有的不安、焦虑、和痛苦都得到了妥置安放，未掉出的泪珠也被轻轻拂去。
江了受伤的鸟儿似的，脸颊蹭进他怀里，娇滴滴地要掐出水来：“抱，师尊抱……”
常少祖这时的回应倒显得不近人情。
“伤治好再抱。”
他方才喂给江了的是软骨丸，通常是分四份吃，方才江了那么一整个吞下去，别说江了了，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是任他为所欲为。
江了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之后，委屈地在他怀里抽噎起来。
常少祖脱下外衣，又拿起他换下的衣物垫在地上，而后将他平放在上面。
常少祖揽在他腰上的手一松，江了又开始不安，他用仅能活动的手指勾住他的衣摆：“抱，现在抱……师尊……啊！”
陌生而异样的电流窜遍全身，江了手指猛然拽紧：“伤……伤口……师尊！”
常少祖伸手将他咬住的下唇拨出：“疼的话告诉我。”
江了点头，眸底不再充斥着不安和焦虑，而是含了湿漉漉的雾气。
恍惚间，他扭头望向墙壁上的油灯，火光在他眼中炙烤出橘黄的亮色，视线落在那白色背影上时，又化作黑色的光斑，仿佛他在那洁白上烙下了一个又一个印记。
这种错觉让他着迷，几乎是难以自抑地兴奋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