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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她现在在哪。
秦柠左看右看，告诉了他一个准确位置。
接着她就在安静中等着他来。
蒋霆琛住的酒店离这里并不近，而且刚才通电话的时候，她因为脑子混沌，精神涣散，甚至都没注意他那边是在家的安静，还是外面找了个安静地方接的电话。
换做平时，这二者的小区别，她一下就能区分出来。
可现在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身上油漆味太重，秦柠才想起来自己的狼狈，出于不想在蒋霆琛面前太过糟糕，她只能把外套脱下来，里面的衣服还算干净，这样让整个人看起来好一点。
不过下半身就没办法了。
秦柠背靠着墙壁，身子缓缓下滑，最后无力地蹲在地上。
几分钟后，秦柠听见外面有车子行驶过的声音，接着手里的手机亮了起来。
秦柠转过屏幕看。
刺白的手机屏幕灯光闪的她视线一阵发白。
“秦柠。”
巷子口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
蒋霆琛找到了她。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光下，而她蹲在黑暗里。
她偏着头仰头看着他，昏暗不清的背光处，甚至都不应该看得清他脸上的表情。
但秦柠却异常感受到，他的眼睛漆黑的发亮。
“蒋先生。”
她一开口，声音略带沙哑，配上她此时此刻的状态和境况，实在可怜极了，像无家可归的小狗。
蒋霆琛走过来把她拉起来，“怎么回事？谁干的！”
“……”
秦柠刚一张嘴，脸上有湿润的东西先湿了脸庞，她垂下头，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服。
“我先带你出去。”
蒋霆琛一听见秦柠压抑着的呜咽声，心都要碎完了。
把人从巷子里带出去后才看清楚，身上的油漆很多很多！
秦柠站在车门旁边，不肯上车，“我去扫旁边的共享电动车骑吧，别把你的车弄脏了。”
她始终垂着头，嘴唇咬的发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