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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
“熟悉的人都喊我一声淮爷。”
“淮爷。”秦柠喊了一声。
李淮新点头，“当年怎么跟蒋霆琛分手了，听说是你收了张琳的钱？既然分的那么不体面，那现在这么帮他，是为了弥补你心里的愧疚？”
愧疚个屁！
“不是的，李……淮爷，”秦柠面露微笑，官方得很，回答说：“办事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如果当初先找上我的是您，那咱们就能免去今天坐在这里谈话的机会了。”
“事成之后，蒋霆琛给你什么好处？”
李淮新问的很直接。
似乎对她和蒋霆琛的那段过往已经不感兴趣。
这让秦柠松了半口气。
她说：“没什么好处，或许淮爷会觉得我在撒谎。但教育这门事用来做利益交易，挺难听难看的，夜城根本不缺贵族学院和高级补习学校，教育的方针和政策每年都层出不穷，其中包括了很多厉害，也包括了钱和权的诱惑。”
“最早，教育是为了让大家知书识礼，后来是为了改变命运，成就梦想，再后来……只有最单纯的人还在拼命挤破头，想读好学校，争取有个好工作。”
“而剩下的一大部分人，成为了有权有势的人的孩子，他们被当做棋子，即便学习成绩很好，但受上一辈的影响，他们没有自己的路可以走，只能遵循家庭的安排。”
“这有点说远了……”
秦柠顿了顿，自顾自地将话题又拉回来。
她一本正经的，“赵晨阳在家庭是个好父亲，在他的职位上也是一个好局长，我有幸得到他们一家人的肯定和喜欢，我并不想把他们看重的事情变成利益的交换。”
其实秦柠还是很心虚的，因为她根本没做到这一点。
蒋霆琛当初和她签订协议，的确答应了她不会把孩子们当做棋子，也不会做违背道德法律的事。
可说白了，她和蒋霆琛的这次交易，交换的还不是教育这事吗？
这个手段也是交易。
不过蒋霆琛要比其他黑心无良的生意人强，至少不是披着羊皮的狼。
她是指，在做教育这件事上，他是认真的。
而不是为了挂羊头卖狗肉，获取其他更大的利益。
秦柠安抚着自己，尽量不让自己心中的那杆秤左摇右晃。
李淮新冷静的目光一直停在她脸上。
直到听她说完，最后轻轻扬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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