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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我所预言,十八世纪的病菌根本不是现代抗生素的对手。不到二十四小时,詹米的高烧已经基本消退了。到了第二天、第三天,他胳膊上的红肿也慢慢下去了,只是伤口附近还有些发红,用手按压时会渗出一点点脓。
詹米恢复得很好,这让我很欣慰。第四天,我在他的伤口上涂了些金花菊药膏,又扎上了绷带,便自己上楼梳洗打扮去了。
詹米即将痊愈的那几天,伊恩、詹妮、小伊恩,还有仆人们,常时不时地探头进来观察詹米的康复情况。当有人问及詹米,詹妮总是有意回避,但我知道这幢房子里发生的大小事没有她不清楚的。我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我想上楼去梳洗,但打开卧室门时,我发现提水壶旁赫然放着一大罐还冒着热气的开水,此外还有一块新肥皂。
我拿起肥皂闻了闻。那是一块经过精细研磨而成的法国肥皂,散发着幽谷百合的清香。它微妙地反映了我在这家人中的地位,可以确定的是,我是位贵宾,但不是这个家庭的一员,否则理所应当凑合着用那些由牛脂和碱液制成的普通肥皂。
“好啊,”我喃喃自语道,“那么,我们走着瞧吧。”说着我把衣服打上了肥皂。
半小时后我坐在镜子前梳理头发,这时听见楼下有客人来了。从声音判断,应该有好多人。我下楼看到几个小孩正在厨房和起居室之间跑来跑去。他们中间还有位成年人,我下楼时,他一直用好奇的目光盯着我看。
进入起居室,我看到那张折叠床被收走了,詹米剃掉了胡须,穿上了崭新的长睡衣,左胳膊打着绷带体面地盖着被子坐在沙发上,身边被四五个孩子围着。这些小孩由詹妮、小伊恩和一个年轻人照看,年轻人面带微笑,从他的鼻子来看,特别像弗雷泽家的人,但又有点像二十年前我在拉里堡见过的那个小男孩。
“她来啦!”看到我后詹米高兴地喊了一声,顿时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我,他们有人向我问好,还有小孩张大了嘴巴好像有些害怕我。
“你还记得小詹米吗?”詹米说着冲那个年轻人点点头。年轻人长着一头黑色鬈发,身材高大,肩膀宽厚,怀里抱着一个婴儿。
“我记得那鬈发,”我微笑道,“其他也变化不大。”
小詹米低头看着我咧嘴笑了。“舅妈,我还记得你,”他说道,那富有磁性的嗓音仿佛陈酿醇香的美酒,“你那时把我抱在怀里,拿我的小脚趾玩着‘十个小猪仔’的游戏。”
“我都不记得了。”我有点沮丧地抬头看着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