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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柳小娘今日格外美艳。”
虞娘的直言不讳让她用扇子捂了嘴笑了两声，知道虞娘还未破身，她扇了扇风打趣道：“楚小娘也会有这般早晨的。”
也许在梦里不醒来，就会有这样的早晨，虞娘心里忽然有了这般荒谬的念头。
到底是怕被虞娘过了病气，说了几句话后就匆匆走了。
裴循一早强打着精神去了吏部，在路上遇着了汉中府淳兰县令魏思源，当初在国子监时并不熟悉，可眼下既是同期又一同去吏部评述，竟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意思。
“裴兄弟有令尊与裴尚书帮衬着，今日定然是不成问题的。”魏思源羡慕道。
裴循虽贴着尚书府的光环行走，却总不愿别人说他借了这道光，因此脸色暗了暗道：“昨日刚回，暂时还未与家父和裴尚书打照面。”
“哎哟，那真是可惜了。”魏思源替他扼腕，又悄悄附耳道：“不过裴兄弟定然是不成问题的，倒是愚兄这次有些悬。”
魏思源父亲魏傮原是礼部侍郎，玉京的三品官职自然也算得权贵，可因多年考核平庸如今被新政一旨丢去了江西布政司做从二品藩台，明升暗降惹得她母亲连连落泪。
“思源兄不必忧心，你在汉中是做了实打实的功绩，就说这次桃花汛无一人伤亡……”裴循声音渐渐埋没，桃花汛的功劳实际上也是因为裴瑾的雷霆手腕。
魏思源倒是不介意，笑道：“愚兄也是借了裴尚书的光。”
整整一日的评述出来裴循已是头晕眼花，虽说昨日裴瑾已经听了一遍他的论策，可今日他的状态实在是差，明明是倒背如流的句子偏偏出了几个磕绊。
魏思源出来时就见他失魂落魄的模样，问道：“裴兄弟答得如何？”
见裴循摇头不说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也没答好，不过是一次评述还能丢官贬职不成，不如我带裴兄弟去个好地方快活如何？”
裴循这才缓过来，再差不过是继续在峦平做县令罢了，三叔在朝中如日中天，他回玉京不过早晚的事。本想回去休息又因拂不去面子，点了头跟着魏思源走了。
青松在户部的倒座门里休息，透过小轩窗看着外面的情况，见裴循跟着魏思源这才放下心来去找裴瑾回禀。
“成了？”裴瑾见他进来，沉声道。
青松脸上还留着笑意：“成了！大少爷……”
话还未出口就见裴瑾眸色透着凉意，生生将他的话憋进了肚子里，忙退到一旁小心伺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