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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知?”
“妾……不知。”她心里隐隐期待一个答案,可即使在梦中也不敢肖想。
见他不说话,她讪讪道:“三老爷约莫是对妾有恻隐之心罢了。”
忽得传来一阵酥麻,而后她只觉地载天覆,她不敢再看他如深渊般的眼睛,慌忙闭着眼搂住了他的肩。
“我看不得你受委屈。”他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之中,温声说道。
虞娘眼眶顿然凝泪,缓缓落下,她颤声问道:“三老爷为何……”
她想听那句有违常伦的答案,却偏偏被一滩湿润惊醒。
天光云影,已然蒙蒙亮,枕头湿了大半。
裴瑾从梦中艰难抽身,暗恨自己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看着她就上前主动招惹。
手上已然汗湿,让他心生烦躁,欲望如洪水猛兽,他知抵挡不住。
今日初十,大朝会上,弘德按着计划对刘樾景发难,都察院的奏折悉数砸向跪在琉璃阶上他是左都御史,可对这些奏折全然不知,这便是狠狠打他的脸了。
“刘都察不如好好解释不过三百多万两,为何分了五艘船来装?”弘德这话虽是问刘樾景,可目光却平静看着站在朝臣之首的公孙贺。
裴瑾早已以偷拿国库税银的名目将送往公孙贺老家的银子扣下,只当是盗贼并未声张。但银子多日未到,精明如他怎会猜不到定然是出了岔子。
如今只能弃车保帅,他站出队列朗声道:“身为都察院左都御史,肩负钦差之责替朝廷收税银,却心生贪欲监守自盗,臣身为内阁首辅识人不清,用人不察,实在是有负皇恩,还请皇上降罪!”
裴瑾与弘德对视一眼,沉声道:“刘樾景的错不止这些,桩桩件件实在骇人。有心之人自然万般隐藏,公孙大人不必自责。”
还有其他的罪状,公孙贺自然是听明白了,今日不止失一个刘樾景这般简单了,可若由得自己一党的人被整治,今后谁还能对他俯首听命。
“不知这革员还有何罪?”公孙贺冷声道。
一声革员,刘樾景面如死灰,他虽身穿红色官袍却已被革去官身成了白丁。
“这次送到户部的银子全是私铸,事发突然还未向内阁禀明。”裴瑾每说一字,公孙贺的脸就暗了一分。
私铸官银不仅死罪,甚至株连三族,刘樾景撑破了胆也不敢如此愚蠢,这摆明了是奸计,银子定是在途中被人调换了。
可漕运衙门皆是他的人,怎会……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