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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想郎君可不喜欢这样的。”
说罢又不自觉想到西耳房里住着的青小娘,自言自语道:“郎君喜欢的是那样的。”
可……自己是正头娘子,那种狐媚子的手段哪里能学呢。
虞娘回了屋就沐浴焚香开始抄经,这些年她抄了不少经书倒是觉得这般的确能让自己心安。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红尘不过浮沉,得失不过云烟,这样想来心境也渐渐得到解脱。
“小娘的字写的真好看。”莺儿见她脸上有了倦意这才出言道:“天色已晚,不如先歇息了吧。”
虞娘抬头见窗外已是一片漆黑,水钟落在了亥时。
和衣躺在床上不过一刻就沉沉睡去,梦里却见到那张冰冷的脸,他穿着一身松蓝色的道袍,宽大的衣袖在风里翻滚,而后指着她冷声问她为何不安分些,还像夫子般拿着戒尺打了她整一日。
虞娘从梦里吓醒,忙抚了抚胸口安慰自己,似乎手也有些疼。
裴瑾夜里睡的少,到二更天才躺到了床上,这些日子皇上催着他想办法拿些钱出来支援北边与鞑靼部落一决死战,这也是知道粮草不足不能久拖才定的策略。
可户部积年亏空如今又赶上北边战事,一时也捉襟见肘,这几日他倒是与皇上想了法子,不过到底是会动了一些宗族的利。商量好了法子,如今就等着天子一怒,朝堂流场血了。
带着万千思绪辗转入了梦,却见自己拿着戒尺打那胆小的女子,而后那女子梨花带雨的跪在自己身边唤着疼。
一双杏仁似得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他虽不近女色可还是忍不住将她扶了起来。
可她狡黠一笑,立刻如藤蔓般缠绕自己,唤着瑾郎声声蛊惑,馋蚀人心,将他从清冷云台堕入巫山之中。
醒来时已是寅时,长随青松叩门将他唤醒道:“爷,今日朝会可不能迟了。”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爷醒的时间比他还早,今日倒是迟了些。
“什么时辰了。”
这声音带了几分冷,又有一些饕餮过后的倦意。
青松忙端了水进来伺候道:“寅时了。”
裴瑾眼里的冷眼更浓了,看着床边换下的亵裤道:“拿去烧了。”
青松面色一窒,伺候裴瑾多年,这样的情形屈指可数,自从他入仕后这还是头一遭。
“是!”莫名的有些激动,主子原来还是有七情六欲的,他们还都以为主子老神在在的快羽化成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