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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认识吗？”
顾承淮问过这句话两次了，现在他终于转过身来面对着她，再一次提出这个问题。
来音不解，抬头看他，因为背光的关系，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隐约能看到他脸庞的轮廓，熟悉又陌生。
她心里的委屈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眼泪又开始汹涌澎湃，她不愿意让他看到她的软弱，咬咬牙忍住。
“我失忆了，五年前。”她说，语气里有些哽咽，“我不知道我们认不认识，有没有见过，因为五年前的一切，我一丁点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是从五年前开始的。但是这五年里，我认识你，知道你，因为你是电视电影圈里的传奇，是所有人的偶像。我只是一个刚入行的的新人，顾先生你可以说不好玩就不想玩了，可我却不能，预告片已经在网上疯传，你退出之后我便是众矢之的……”
她不管不顾地全说了，他忽然插话：“你说，我是所有人的偶像？”
来音愣愣的：“是……”
“也包括你？”他说。
她依旧看不清楚他的表情，或许是平静的，或许是嫌弃的，或许是不耐烦的，她都不知道，她垂下眼眸，轻声说道：“是……”
“你失忆了？五年前？”他又问，声音平静无波。
“对。”
“为什么？”
“为什么？”来音摇头，“听说是出了车祸。”
顾承淮有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而后摆摆手：“你出去。”
“节目……”
“出去！”他忽然高声喝道。
来音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尴尬地转身就走。
她一脸惊惶，开门就看到了小孟站在门口，她匆匆朝他点点头就跑了开去。
小孟看着她的背影，敲门走进了顾承淮的办公室。
顾承淮低头看着手里小小的一本东西，小孟走近，没有说话。
“她走了？”顾承淮问，声音里有压抑不住的疲累。
“嗯，她好像被吓到了。”
“你说，真的是她吗？”顾承淮盯着那张照片喃喃自语，“是她？”
小孟知道他不需要别人的答案，所以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
许久的安静之后，顾承淮终于抬起头：“通知节目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