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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浅笑：“是真的！我保证……言言不会有事。”
眼泪，从尹沁眼角落下。
沈铎倾身吻掉她的眼泪，他一直专注看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每一分每一秒向她告别……
……
尹沁离开后。
沈铎单独待了会儿，他站在落地窗前，静静看着外面黄了的梧桐枝叶……他在想，明年的这个时候他应该无法陪着尹沁，陪着小沈言了。
也许，他变成了一抔黄土。
他又想，他不要尹沁知道，他不要她伤心难过。
门被轻轻推开。
进来的是贺季棠，他站在门口看着落地窗前的人，他的声音压抑愤怒：“沈铎你是疯了吗？你用这样的方法救小沈言，你等于是在自杀！”
沈铎没有回头，
他仍是看着窗外，半晌，他很平静地说：“小沈言等不到那时候了，她必须尽快手术！贺师兄，你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还有什么选择？我能让尹沁抽掉全身一半的骨髓去救小沈言吗？”
“我不能！”
“小沈言对我重要，但尹沁对我同样重要，何况我还那么对不起她！”
……
沈铎顿了下。
他手指握成拳，声音放得很轻：“我知道你还喜欢她，她也曾经对你动过心的……”
贺季棠打断了他：“怎么变大方了？”
沈铎垂眸，很苦涩地笑。
片刻，他缓缓转过身来，他看着贺季棠轻声说：“从前我心中只有权势，妻子跟孩子只是附属品而已，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会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孩子的命……失去一个再生就有了，不是吗？”
“但小沈言是尹沁为我生的。”
“我很爱她。”
……
沈铎没有说这个她，是指尹沁，还是小沈言。
贺季棠没有问了。
他也没有再反对了，因为他看出沈铎的决心，看出沈铎的孤勇……原来，爱一个人的时候，是可以付出一切甚至生命的，原来沈铎也有这样热烈的情感。
阳光洒落。
贺季棠轻声开口：“我会为你主刀！但是沈铎，你给我好好活下去！哪怕废了残了，也给我好好活着……”
他转身离开时，眼角一片湿热。
他想，他跟尹沁这辈子，都不可能当夫妻了！沈铎的爱与恨，那样强烈地阻在他面前……从来，他们的感情都容不得旁人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