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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翻书的手一顿，向着沈仲兰的方向瞥了一眼，却没说话。
陈焕芝此时却一脸作贼心虚地把一个白袍弟子拉到边角，急切地问他：“卢师兄怎么样？成了吗？没被人发现吧？”
卢淳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那是当然，你师兄我出马，有什么搞不定的？”
说罢又凑近低声耳语道：“我在她头上多加了两道印，平常人受一道心魔也就不得了，她得足足受三道，这一关不可能过的了。”
陈焕芝满意地笑起来，“太好了！多谢卢师兄，回头我给你送我哥炼的丹药。”
说罢话音一转，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周围，叮嘱道：“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害，这种事我哪能告诉别人。不过那女孩怎么得罪你了，值得你这么大动肝火的？”
卢淳想起了那张白嫩得我见犹怜的小脸，当时也是觉得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事后可以拿到陈最炼的丹药，也就冷下了心肠。
陈最炼的丹药是弟子里头公认最好的，甚至比一些长老炼的还要好，堪称颗颗精品，效益非凡。
但是像他这样的普通弟子，一般是没机会拿到的，只能拐着弯从陈焕芝这里骗点来。
陈焕芝压低了声音，“我听说她在半年前勾引过我哥哥，好多人都看见了是不是？”
卢淳半年前并没有去牟泽山，不过这事儿他也略有耳闻，只听说大师兄和一个女孩同乘一剑，其他的倒也没什么了。
想到此，便忍不住替鹿呦说了两句话：“捕风捉影的事儿你也信？”
陈焕芝娇哼一声：“反正我不管，像我哥哥这么身份高贵，天赋异禀的绝世天才，当然只有我仲兰姐姐这样出身名门仙家的人才能配得上啦，她不懂规矩，那就在进门前好好教训一下呗。”
卢淳不置可否地笑笑，却未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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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纤长卷翘的睫毛上，落在苍白地透明的精致脸庞，落在纤弱单薄的肩膀上，冰雪剔透，使得蜷躺在井底的少女凄美地不似真人。
好冷，冷地像是感觉不到温度。
少女颤了颤眼睫，缓缓睁开了双眼。
然后就看到了那具近在咫尺，已经泛起青黑色的女尸。
这是鹿香如，她的娘亲。
没有害怕的感觉，只有心痛地像是要割裂一般。
这是她前世被扔下的那口枯井，幻境竟然把她带到了这里。
